始往南偏斜30°拉开距离,布舰却在往北偏斜30°也拉开距离,双方很快就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我们怕敌人也在怕?希佩尔居然看到我就直接逃了?不行,赶快掉头!我们右满舵!转向150!追上去!保持距离就好,别逼得太近,但也别让敌人跑了!
别拉进到15公里以内,敌舰就无法击穿我们的主装甲带!就在最大射程附近开炮骚扰敌人!拖延敌人的撤退即可!”
穆尔少将很清楚自己打不过,他就是要保持距离拖时间。
只要对方被迫进入交战状态,就得放慢航速以增加命中率。
战舰在极速下因为风浪颠簸,命中率会急剧下降,只有巡航速度才能比较稳地开炮。
……
“真是愚蠢,还以为我们是想绕过他然后换个角度突围么?呵呵,我根本就是想回安特卫普。既然你要咬上来,就再给点颜色看看。往北十五度,争取更好的齐射角!”
希佩尔看到穆尔少将这样急吼吼追上来,就知道对方又误判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吝先稍稍降低航速,从26节降到18节的巡航开火速度,同时往北偏转一些,争取更好的T字横头优势。
所谓T字横头优势,众所周知就是海战时一方战列舰队摆好横队、全部主炮都能朝一侧舷侧开火齐射。而敌人是一艘一艘纵队进入射程的,刚开始只有第一艘船可以反击,要慢慢接近并且调整好队形后,后面的船才能开炮反击。
现在是穆尔少将急着追,所以他就陷入了队形劣势,变成了T字的那一竖,而希佩尔是那一横。
双方都进入彼此射程后,穆尔只有“澳呆利亚号”可以立刻开火,“纽西兰号”则要再过十几分钟才能开炮。
这就意味着,最初的十分钟里,德舰可以四打一集火“澳呆利亚”。
“轰轰轰轰~”
随着“澳呆利亚号”进入射程,16枚305炮弹和16枚280炮弹开始对着它试射。
因为距离太远,所有炮弹都偏了不少距离,需要重新测距。
但饶是如此,穆尔少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32炮集火他一艘船,这得是多大的福分。
他也立刻让自己的8门305开炮反击,一时间双方轰得你来我往。
两分钟后,五分钟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也互射了七八轮,渐渐也完成测距,越来越准。
最终,果然还是先有数量才能保证质量。第八轮炮击时,“澳呆利亚号”首先就被一枚280炮弹命中了。
好在距离够远,倒是没能击穿核心区。
但随后更多的炮弹落下,有两枚刚好分别落在船头和船尾,立刻在这些没有主装甲带的非核心区炸开几个大洞,一些舱室开始进水。损管立刻封闭内部水密门,最终把进水量控制在两三千吨以内。
进水的战舰航速开始降低,再也不可能追上敌人了。
最终,“澳呆利亚号”被敌人命中了7枚大口径炮弹,船头船尾被炸得非常破烂,最大航速降低到15节。
“纽西兰号”也被命中2炮,炸毁了一侧廊炮甲板和副舰桥瞭望塔。
两艘布舰的反击,也略有成果,击中了两艘德舰各一炮,但具体杀伤效果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确认。
此战的最终结果,就是德舰命中敌人9炮,布舰命中敌人2炮,随后彼此拉开。
穆尔少将也确实争取到了一些时间,考虑到戴维贝蒂的另外5条战巡即将赶到战场,所以希佩尔也不敢恋战,见好就收逃了。
穆尔考虑到“澳呆利亚号”重创航速大减,又不敢再让“纽西兰”一艘追咬敌人四艘,怕劣势太大真被反杀击沉,也只能看着敌人跑掉。
戴维贝蒂带领主力赶到后,合兵全部7艘战巡,气势汹汹围追而去,但希佩尔提前跑路了至少半个小时,已然是追不上了。
追到中午时分,希佩尔已经进入了安特卫普港附近的峡湾,通过了尼德兰的弗利辛恩海岬。
贝蒂继续追击,最后在刚深入峡湾入口后不久,一艘探路的驱逐舰就发生了惊天爆炸,直接沉没了。
“德军已经在弗利辛恩的峡湾入口布设了锚雷!这地方前几天还是比利金军队控制的防区!肯定是刚刚布的雷!”
贝蒂眼看峡湾地形狭窄,又有军舰被水雷炸爆,不敢再追。只好封锁住峡湾入口,确保希佩尔已成瓮中之鳖,然后让人发电通知沃顿大臣。
几分钟后,伦敦唐宁街,沃顿大臣就接到了电话。
“大臣阁下,我军于弗利辛恩西北40海里的洋面上,拦截到了希佩尔舰队。但希佩尔见我势大,立刻掉头逃窜。
我舰队一路追击,炮击命中敌各舰多弹,但惜交战距离太远,未能造成致命伤害,敌仓惶逃窜往安特卫普。我舰队无法追入峡湾,但已确保将敌舰队封死在峡湾内。”
听说至少把敌人封死在了安特卫普,沃顿大臣才好受了一些。
嗯,如此一来,至少敌人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变成了一支“存在舰队”。
而且既然是这般狼狈逃窜,完全可以把敌舰的受损状态吹嘘得严重一些,这样也能为皇家海军多找回一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