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立足未稳赶紧打常规突破战!
6点整,炮声终于响起,一时间千炮齐鸣,声势震天动地。
将士们都躲在堑壕里,静静听着远方的动静。
炮击一开始很猛烈,几乎所有大炮都在齐射,炸得对面阵地一片狼藉,血肉横飞,似乎没有什么活物能幸存下来。
但五分钟急速射后,炮声就变稀疏了。
个别不太懂行的技术军官,担心己方炮兵后力不济,开始窃窃私语。
鲁路修听到了,便安抚军心地大声鼓励:“大家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中!一开始急速射是为了趁着敌人不备尽快制造杀伤。现在剩下的敌人应该都进入掩体了,转入匀速射就没那么浪费炮弹了。
而且我们先打急速射,还有意想不到的战术优势,就是先提醒敌人催泪瓦斯来了,该跑赶紧跑!而且7点前以丢瓦斯罐为主,所以听着声音不大!大家放心,帝国参谋部的计划是很缜密的!我军必胜!”
煤气罐的扩散需要时间,而炮弹的杀伤是瞬时的,所以最科学的炮击,就是该先丢罐子后打爆破弹。
将士们闻言,信心也愈发笃定,觉得对面那群数学不及格的粗鄙之徒已不足为惧。
……
同一时刻,对面的布军阵地上,布第3、第7师的将士,果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惧。
双方已经一个多月没激烈交火过了,之前德军偶尔试探进攻也都被布军轻易击退,泥泞的阵地对进攻方的限制实在太严重了。
布军高层又太信任己方的无线电监听优势。因为近期对面无线电没有频繁增多,也就没额外提防敌人有动作。
结果这突如其来的前几波炮弹,就造成了大量没来得及进入工事、甚至睡在营帐里的布军士兵被炸死炸残。
第3师足足死了好几百人,第7师更是损失近千人,才仓促进入阵地,稳固布防。
但很快,在晨曦之中,布军士兵就看到一堆堆的280毫米煤气罐砸进堑壕,开始冒烟。很多人开始剧烈咳嗽,偏偏烟的颜色还跟法军的不太一样,很多人疑心暗鬼,以为这烟会致命,就纷纷后撤躲避。
而机动中的士兵显然更容易被炮兵覆盖杀伤,布军后撤过程中,德军始终在低烈度炮击。不时有布军将士被炮弹抽奖般命中,一片片死伤。
火力准备一直持续到7点、8点,炮声才终于停止。
博克和伦德施泰特的两个突击营,早就做好了准备,炮火一停直接就冲了上去。
而鲁路修那个连队,正是冲在最前面的。
“可惜,忘了提前教友军炮兵‘徐进弹幕’战术了,不然今天的火力准备效果,肯定还能再提升几成。”
直到最后冲锋的那一刻,看着己方炮兵停火停得那么整齐,鲁路修才灵光一闪想到。
历史上的徐进弹幕战术,要1917年才被布军发明,是在索姆河战役吃了大亏后才想到的。
事已至此,惋惜也没用,先用现有条件把眼前这仗打好再说!其他都是后话了。
“第1到3排作为第一梯队,每个排掌握500米宽的正面、左右相隔500米推进!4到6排为二梯队,7/8排为三梯队,不要一起上!控制队形密度!
每前进300米便就地建立支撑点、然后让二线部队前进,超过友军后再前进300米,以此轮替!注意进攻的连续性!”
鲁路修端着冲锋枪,一边带队冲锋,一边高声强调暴风突击队战术的关键要领——不要一下子在一线投入太多人,不要贪多在很长的战线上展开突破。
只要少量的人,重点突破几个点即可,关键是进攻的连续和节奏性不能断!
不能给潜在敌人喘息的机会,不能让敌人被突破后有时间反应、重新组织起完备防御。
这些要领都是1914年的旧军队绝对不懂的,需要长官反复提醒。
刚刚被催泪瓦斯和炮击摧残过的阵地上,也并非完全被清空,所以突击队很快就和布军残部发生了激烈而短促的交火。
毒不死人的催泪弹,清场效果终究不如氯气。
有些敌人靠着持续用湿布洗脸,有些敌人则躲在泥泞的水坑里,总有个别体质特异的敌人能躲过催泪的刺激。
不过这些抵抗并没有多大威胁,也改变不了大局。因为几乎所有的一线维克斯重机枪火力点都失去了效能。零星的敌兵只能拿着李恩菲尔德步枪凌乱地瞎打。
“噼里啪啦”的步枪对射声中,仅存的敌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对狙火力吸引住了。
而A连1到3排的冲锋枪手们,则趁机猫着腰偷偷越过两道最外围的壕沟。德军甚至都没空展开轻机枪组和掷弹筒组,只追求最快的突进速度。
冲着冲着,遇到已经无人监视的铁丝网,士兵们就把两支步枪上的特种刺刀拆下来,简易拼接一下,组成一把临时的铁丝钳。“咔擦咔擦”几下,便干净利落地剪断了铁丝网。
“快!快穿过铁丝网,从侧面进攻还有敌兵的堑壕!”
鲁路修麾下的1排长莫德尔少尉,身穿一件价值三千马克的丝绸防弹衣,带着他的4个突击班冲在最前面,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破障,终于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