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只把眉头微微一蹙,因此坊间都唤她作“冰霜仙”。
那妹子却随母姓王,双名文怡,年方二十一岁,生得杏眼桃腮,朱唇皓齿,端的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只是这娘子性情刚烈,性如烈火,言语间锋芒毕露,遇事敢作敢当,便是天王老子当前,也敢当面分说个明白。姊妹二人自幼习得一身好拳脚,枪棒刀剑皆使得精熟,因此江湖上都唤她作“泼辣仙”。
有诗赞文怡、诗怡曰:
面若桃花初绽蕊,肌如美玉绝纤瑕。
冰肌玉骨含春态,冷艳柔嘉世所夸。
沉鱼落雁倾城色,泼辣刚强谁敢撄?
豪纵不羁真侠女,武艺超群世罕俦。
济州酒肆掌柜事,澜涛曾救二仙姝。
原来这姐妹二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在济州城外赁下几间房舍,开座酒肆度日。那酒楼生意倒好,每日里南来北往的客商不绝。谁想这济州新任知府徐明,乃是当朝高太尉之妹婿,倚仗高俅权势,在任上贪赃枉法。后来高俅坏了事,削职为民,这徐明也被贬到济州来做个闲职知府。
这徐明有个不成器的公子,浑名唤作徐开,人皆送个诨号为“徐衙内”,整日里游手好闲,专一欺男霸女。这衙内打听得酒楼生意兴隆,便遣几个心腹闲汉,日日到店中骚扰。那二女虽知来者不善,却因徐衙内背后有高俅撑腰,不敢轻易动手,只得强忍怒气,将那厮们骂将回去。每每如此,那徐衙内反倒愈发得意,时常来店中寻衅滋事。
这徐明有个不成器的公子,浑名唤作徐开,人都称他“徐衙内”,与那秦桦正是表兄弟。整日里游手好闲,专一欺男霸女。这衙内闻得酒楼生意兴旺,便差遣几个帮闲汉子,日日到店中搅扰。二女虽知来者不善,却因他背后有高太尉这座靠山,不敢轻易动手,只得忍气吞声,将那干人骂退。怎知那徐衙内见二女退让,反倒越发猖狂,三日两头便来店中生事。
却说这一日,济州衙内徐开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竟点起一百余虎狼也似的官兵,锣鼓喧天杀奔双仙楼来。但见那衙内头戴逍遥巾,身穿团花锦缎袍,腰系玲珑玉佩,手摇一柄苏湘折扇,跨下高头嘶风马,背后数十个如狼似虎的公差,各执铁尺锁链,呐喊摇旗,好不成风!酒楼里众酒客见官兵来得凶恶,早惊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一个个跌跌撞撞,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霎时间逃得干干净净。
那徐衙内滚鞍下马,迈着方步,一双贼眼恰似饿狼见了羔羊,只在二女身上来回刮蹭,面上堆起腌臜邪笑,一步步挨近前来。那王文怡本是烈性女儿,见这厮如此无礼,心头火起,按捺不下,霎时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一声:“泼贼敢尔!”抡圆玉臂,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早掴在徐衙内脸上。
这徐衙内吃了这一掌,登时暴跳如雷,指着二女骂道:“好两个贼贱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喝叫手下:“与我砸了这间鸟店,捉了这两个粉头回去!”众官兵发一声喊,一拥而上,但听得噼里啪啦乱响,桌椅板凳尽数搠翻,酒坛酒缸砸得粉碎。另一伙公差发声喊,将二女团团围定,两个女侠虽有一身武艺,怎挡得官兵人多,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公门虎狼。但见王文怡一条龙王鞭使得如银蛇乱舞,左冲右突;刘诗怡一柄朴刀劈得似雪花纷飞,上下翻飞。两个虽是巾帼豪杰,终究寡不敌众,渐渐气力不支,身上早着了几下拳脚,眼见得就要被擒。
那徐衙内吃了这一掌,登时暴跳如雷,指着二女骂道:“好两个贼贱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喝叫手下:“与我砸了这间鸟店,捉了这两个粉头回去!”众官兵发一声喊,一拥而上,但听得噼里啪啦乱响,桌椅板凳尽数搠翻,酒坛酒缸砸得粉碎。另一伙公差发声喊,将二女团团围定。
那两个女侠虽有一身武艺,怎挡得官兵人多,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公门虎狼。但见王文怡一条龙王鞭使得如银蛇乱舞,左冲右突;刘诗怡一柄朴刀劈得似雪花纷飞,上下翻飞。两个虽是巾帼豪杰,终究寡不敌众,渐渐气力不支,身上早着了几下拳脚,眼见得就要被擒。
且说那两个女子被官兵打得渐渐招架不住,正凄惶处,忽听得酒楼上轰隆一声响,一扇大门早被踹得粉碎,但见一条大汉手持朴刀,恰似猛虎下山,更如饿虎扑食,一连砍翻十数个官兵。看那汉子时,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人称“银枪游侠”的郁澜涛,原来这澜涛正在对面酒店二楼吃酒,酒足饭饱之际,忽见楼下官兵围住两个女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相似。澜涛顿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贼厮鸟安敢欺辱良善!”一个鹞子翻身从二楼跃下,手中朴刀舞得泼风也似,直杀入官兵丛中。正是:英雄仗义出手,虎入羊群;奸邪遇正法,雪见朝阳。
徐衙内见郁澜涛杀得官兵尸横遍地,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下喝令左右再调五六百军健,黑压压一片将澜涛围得铁桶相似。那郁澜涛却毫无惧色,一柄朴刀舞得泼风也似,恰如猛虎闯羊群,上挑下劈,左冲右突,官兵但近身者,非死即伤,正厮杀间,忽见诗怡、文怡二女各执兵刃飞奔而来,一个使刀如猛虎出山,一个运枪似蛟龙探海,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