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之种(1 / 2)

零号胸口的种子触碰到我掌心的刹那,一股冰冷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整片矿脉仿佛活物般颤抖起来,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如同巨石摩擦,回荡在幽暗的洞穴中。

暗红结晶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般迅速褪色,矿脉女性那张悬浮在岩壁上的巨脸扭曲变形,她尖锐的啸叫声刺破空气:“不可能!我明明销毁了所有——那些该死的复制品!”

“你销毁的只是复制品。”沈厌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他胸口的光丝缓缓收拢,如细密的蛛网般重新凝结成一颗跳动的心脏——半是暗红的邪异,半是乳白的纯净,表面却缠绕着银杏叶状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那颗种子在我掌心剧烈颤动,随即发芽了,乳白色的根须如同活蛇般扎入零号残破的胸膛,发出细碎的撕裂声。暗红纹路顺着我的手臂向上蔓延,冰冷而灼热,与我右肩的图案完美衔接,仿佛古老的电路被激活。

零号冰蓝色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蒙上一层灰白的雾霭,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那笑容既解脱又扭曲。

“终于......”他的身体开始结晶化,皮肤寸寸硬化成暗红色的晶石,“成为你的......土壤了......”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苏芮突然疯癫地大笑起来,笑声癫狂而刺耳,回荡在矿脉的每个角落。她猛地扯开作战服领口,露出心口处与我一模一样的暗红纹路,那纹路如血管般搏动着:“父亲!你看见了吗?这才是最完美的共生!我们终于融为一体了!”

林博士的虚影在空中剧烈波动,像信号不良的投影,他咆哮道:“蠢货!你竟然偷偷移植了星核碎片——”

话未说完,苏芮的右眼突然炸开,暗红能量如扭曲的触手般从眼眶汹涌涌出,与矿脉女性释放的暗红能量疯狂对撞,空气中爆发出刺目的火花和噼啪作响的静电。

“姐姐!”

沈厌第一次露出惊慌的神色,他的声音颤抖着。他想冲过去,却被地面突然裂开的结晶深渊拦住,那深渊如巨口般吞噬着周围的岩壁,将他隔开。

矿脉女性发出得意的尖笑,回荡在洞穴中:“自食其果!劣质的移植体也敢挑战本源——”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琴弦。

因为我的手掌已按在了零号完全结晶化的胸口。那颗种子已长成半米高的银杏树苗,根系深深扎进结晶矿脉,贪婪地汲取着能量,叶片上滚动着乳白色的露珠,每一滴都闪烁着纯净的光芒。

“银杏树下埋着的不是信。”

我轻声说,声音里同时混杂着小女孩的稚嫩和成熟女性的沉稳,如双重回声,“是我们的血盟。”那话语如咒语般唤醒沉睡的记忆。

二十年前的记忆彻底苏醒,像洪水般冲垮堤坝。

雷雨夜,少年沈厌跪在泥泞中,雨水打湿他的黑发,他用锋利的结晶碎片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如细流般涌出,又小心翼翼地在我指尖划了一道浅口。两颗血珠滴落在暗红结晶上,如红宝石般闪烁,被突然破土而出的银杏幼苗吸收,那幼苗在雨中迅速抽枝发芽。

“这样就好了。”

十五岁的沈厌虚弱地笑着,脸色苍白如纸,“以后我的痛苦,会分走一半。”他的眼神里满是决绝与温柔。

所以这些年他每次能量反噬,我都会做同样的噩梦,梦中是血淋淋的银杏叶。所以我的净化异能对他永远无效,如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所以——

“所以零号偷走的血样才总是失效。”

苏芮突然接口,她的左眼也开始渗血,却笑得越发疯狂,声音扭曲变形,“因为他不知道,真正的契约需要灵魂的交融......”

她没能说完。矿脉女性的结晶利爪如闪电般穿透了她的胸膛,却抓出一把乳白色的光丝,那光丝如萤火虫般飘散。

“母亲......”

苏芮痴迷地看着那些光丝,声音如梦呓,“您终于......碰到我了......”她的身体如破布般瘫软。

林博士的虚影突然凝实,化作实体般的存在。他猛地夺过苏芮手中的光丝,贪婪地按进自己心口:“终于......完整的星核能量......”他的脸上露出饕餮般的满足。

整个矿脉剧烈震动起来,岩壁崩裂,穹顶那张巨脸发出愉悦的叹息,结晶牙齿缓缓闭合,如末日审判的闸门——

“就是现在!”沈厌突然将我拉进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我们的心脏在相贴的胸膛间同步跳动,如鼓点般急促,银杏树苗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如太阳般照亮整个洞穴。

光芒中,我看见零号完全结晶化的手指微微一动,那颗冰蓝色的眼珠转向我,最后映出的画面是——

六岁的我踮脚将银杏叶放在少年沈厌掌心,叶片上用血画着两个手牵手的火柴人,那画面温暖而遥远。

“对不起......”沈厌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无声滑落,“让你等了这么多年......”他的手指轻抚我的发丝。

矿脉女性的尖啸变成了惊恐的哀嚎,如野兽濒死的嘶吼。银杏树的根系正在疯狂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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