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吃痛怒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他抬起脚,狠狠将少年踢飞。少年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像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黑,瞬间陷入了昏迷。
杨枭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死死盯着昏迷的少年,想要上前彻底了结他的性命。
可就在这时,一截尖锐的木桩突然从杨枭背后飞来,精准地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溅在周围的树叶上,染红了一片。
“是谁?!有种出来!”&bp;杨枭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他想要转身看清来人,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徒劳地挣扎。
“伤我少主者,死!”&bp;马涛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缓缓走出,身上还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伤痕,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杨枭,“夜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杨枭转头看到马涛,瞳孔骤然收缩,瞪大了双眼,嘴角不断涌出鲜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嘶吼,身体晃了晃,最终不甘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马涛快步走到少年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声音哽咽:“少主,老奴来晚了……&bp;让您受苦了。”&bp;他轻轻抱起少年,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转身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林间只剩下杨枭冰冷的尸体,还有散落一地的枯叶,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月夜的林间空地,月光像一层薄纱,透过交错的枝叶洒下,在地上织就出明暗交错的诡异图案。杨枭歪斜地倚在树干上,右腿以近乎扭曲的角度耷拉着,膝盖骨碎裂的部位渗出黑紫色的血,将身下的落叶染成一片暗沉的黑红。马涛手持短刀站在他面前,刀刃上凝结的血珠顺着刀背缓缓滴落,“滴答、滴答”,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终结倒计时。他每往前迈一步,都会踩碎一片干枯的落叶,“咔嚓”&bp;声在空荡的林间格外刺耳,一步步逼近濒死的杨枭。
“你早有防备…&bp;就等我松懈…”&bp;杨枭咳着血沫,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还带着浓重的气音。话没说完,喉间突然涌上一股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下巴处凝结成血珠,重重砸在落叶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马涛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伤我少主者,必杀!”&bp;话音未落,短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光弧,刀尖直指杨枭的咽喉,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下一秒就要了结对方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枭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的精光。他猛地张口,一团泛着幽蓝光芒的白影如闪电般射出&bp;——&bp;竟是一枚淬了毒的飞刀!马涛瞳孔骤缩,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仰去,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飞刀擦着他的耳垂飞过,锋利的刀刃削断了几根发丝,耳际瞬间渗出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线,随即滴落在草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一起下地狱!”&bp;杨枭发出癫狂的大笑,笑声里满是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他右手奋力一甩,一个深色的药瓶如流星般抛向旁边的深渊,黑暗中传来&bp;“叮”&bp;的一声脆响,药瓶撞在岩石上碎裂,散发出一阵刺鼻的气味,想来是藏着致命的毒药。
马涛借势翻身而起,动作快得如猎豹扑食,没有丝毫停顿。寒光一闪,他手中的短刀如毒蛇出洞,毫不犹豫地割下了自己的左耳&bp;——&bp;方才飞刀擦过耳际时,已沾染上剧毒,唯有断耳才能阻止毒素蔓延至全身。鲜血如喷泉般从耳际涌出,溅落在身旁的草地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红花。他顾不上断耳的剧痛,反手握住杨枭腹中的长剑,手腕急速旋转,长剑在杨枭体内剧烈搅动,带起阵阵血雾。杨枭喉间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瞳孔逐渐涣散,头无力地垂下,彻底没了声息。
“早知该一剑封喉…”&bp;马涛啐了口混着血水的唾沫,目光冷冷地盯着杨枭的尸体,低声自语。他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方才断耳的剧痛与自己无关。随后,他转身望向少年昏迷的方向,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少年抱到隐蔽的树杈上,用藤蔓轻轻捆住,又盖上沾血的羽毛衣,才转身处理杨枭的尸体,避免留下痕迹。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在树杈间洒下金色的光斑,温暖却不刺眼。少年在树杈间缓缓苏醒,身上盖着的羽毛衣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羽毛上凝结的血痂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一只小松鼠蹲在他的胸口,眨巴着通红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痒意,让他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
“谁…&bp;救了我?”&bp;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疑惑,他喃喃自语,试图回忆起昨夜的事情,可脑海中只剩下被杨枭踢飞的剧痛,以及最后那道模糊的黑影。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被坚韧的藤蔓绑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