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的机关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尖刺藏在草丛中,绊绳与杂草融为一体,充满了神秘与威慑力。妇好站在一旁,看着武丁忙碌的身影&bp;——&bp;他正认真地检查每一个陷阱,时不时弯腰调整细节,脸上满是专注。她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学武不成的无奈,又有对他智慧的赞叹,更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像暮色中的微光,悄悄漫上心头。
黄昏的夕阳像泼洒的血,将青铜部落的广场染得一片猩红。武丁正蹲在地上,给围拢的村民分发新编织的渔网,竹筐里的渔网叠得整整齐齐,每一张都透着刚编好的草木清香。他刚拿起一张渔网递给旁边的老人,突然被三个披头散发的&bp;“流民”&bp;撞得一个趔趄,竹筐&bp;“哗啦”&bp;一声翻倒,渔网散落满地。
那三个流民衣衫褴褛,脸上沾着灰污,眼神却透着股不怀好意的锐利。为首的流民甲一把揪住武丁的衣领,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嚷嚷:“就是他!这个骗子!偷了我们家族的传家宝玉佩!”&bp;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bp;——&bp;玉佩上刻着清晰的王室图腾,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那不是王室的玉佩吗?”“武丁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真的是小偷?”&bp;质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武丁身上,他瞳孔骤缩,指尖微微发凉,却还是强作镇定地推开流民甲的手:“各位父老乡亲,这玉佩我从未见过!他是在栽赃陷害!”
“还敢狡辩!”&bp;流民乙突然挥拳朝武丁脸上打去,“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偷东西的骗子,替我们家族讨回公道!”
混战瞬间爆发。武丁没练过多少武艺,却凭着在王宫学过的闪避技巧,灵活地躲到石磨后面。他抓起地上的渔网,猛地朝冲过来的流民甩过去,渔网正好缠住对方的手腕,将人牢牢困住。又有两个流民围攻上来,武丁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陶罐砸过去,陶罐&bp;“砰”&bp;地碎裂,碎片溅得流民连连后退。
可流民有三个人,武丁渐渐体力不支。就在他分心躲避左边的攻击时,后背突然被一根木棍狠狠击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危急关头,武丁瞥见旁边的排水沟,当即翻身滚了进去,双手抓起沟里的淤泥,朝着追来的流民脸上抹去。
“都别被他蒙蔽了!这是栽赃!”&bp;武丁一边往广场外跑,一边朝着围观的村民大喊,“他们根本不是流民,是故意来陷害我的!”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唿哨突然响起。妇好带领着十几个手持农具的村民,从广场四周的茅草屋后冲了出来&bp;——&bp;有的举着锄头,有的握着铁锹,农具挥动的风声呼啸而过,如雨点般朝着流民砸去。流民们本就心虚,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很快就消失在部落外的树林里。
深夜的武丁木屋,油灯忽明忽暗,跳动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武丁趴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防御工事图,笔尖在兽皮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线条。窗外传来细微的虫鸣,偶尔夹杂着几声夜鸟的啼叫,一切看似平静,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杀机。
五个蒙着黑布的杀手,像壁虎般贴着木屋的墙壁缓缓移动,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他们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刀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避开部落的巡逻队。
其中一个杀手悄悄推开虚掩的窗户,翻身跃入屋内,匕首直指武丁的后心&bp;——&bp;只要再往前一寸,刀刃就能刺穿他的胸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石子&bp;“嗖”&bp;地从窗外飞来,径直击碎窗棂,精准地击中杀手的太阳穴!杀手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惊得其他几个杀手头皮发麻,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有暗桩!分散找!”&bp;杀手首领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他们原本以为这次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竟有人在暗中埋伏。
杀手们刚四散开来,指尖还没触到木屋的梁柱,就听见&bp;“咻&bp;——”&bp;的一声锐响划破夜静。第一颗石子带着破空的力道,精准撞向左侧杀手的咽喉&bp;——&bp;那杀手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喉咙里只挤出一阵&bp;“嗬嗬”&bp;的漏气声,双手死死捂着脖颈,指缝间的血珠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身体直挺挺地砸在地板上,震得桌上油灯晃了晃,灯花溅起半寸高。
右侧的杀手刚要抽刀反击,第二颗石子已如流星般袭来,“噗”&bp;地穿透他的膝盖骨。那杀手惨叫一声,单膝跪地,膝盖处的布条瞬间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一小滩。他还想挣扎着爬起,第三颗石子又接踵而至,正中他的太阳穴,杀手眼睛瞪得滚圆,身体重重栽倒,脸颊贴在血泊里,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剩下两个杀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转身想从窗户逃出去,石子却先一步击中他的后心&bp;——&bp;他身体猛地一僵,手指抠着窗沿,指甲缝里嵌进木屑,最终还是无力地滑落,后背的血渍在窗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最后一个杀手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