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找物资就能绕着走,也算是个有用的消息。
“放你可以。”林砚收起军刀,却没挪开脚步,“把腐行者窝的位置指给我们,再把撬棍留下,往后别再靠近农舍和采石场,不然下次就不是放你这么简单。”
汉子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指着南边的方向:“就往那边走,大概两里地,有个塌了的水塔,腐行者窝就在水塔下面!”说完就把撬棍推到苏野脚边,转身往南边跑,跑出去老远还回头喊:“我真不骗你们!水塔下面真有腐行者!”
张梅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疑惑:“就这么放了他?万一他回头带其他人来怎么办?”
“他不敢。”林砚蹲下身,往储藏室里看了看,“他要是想带人来,刚才就不会把腐行者窝的位置说出来。再说,他缺粮食,咱们有地有种子,往后真遇到,说不定是他求着咱们,不是咱们怕他。”
三人走进地下储藏室,里面堆着四箱雷管,还有两捆导火索,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摸上去干燥得很,没一点潮气。
“都搬上去,小心点。”苏野扛起一箱雷管,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别磕着碰着,这东西碰着就炸。”林砚和张梅各搬一箱,剩下的一箱等会儿再来拿——储藏室窄,一次搬不了太多,容易碰着墙。
来回两趟才把雷管都搬完,苏野找了块厚布把雷管裹好,塞进帆布包:“回去先放进地窖,锁上,再压块铁皮,地窖里潮,别让雷管受潮了。”
搬着雷管回到农舍时,日头已经升到头顶,赤雾散了大半,阳光落在院子里,晒得人暖洋洋的。
苏野把雷管箱放进地窖,仔细锁好,又找了块半人高的铁皮压在上面:“这样安全,就算地窖里进水,铁皮也能挡点。”
张梅去菜地里浇水,林砚和苏野蹲在院角拼磨盘。
石磨的断裂处不平整,苏野找了块废铁皮垫在中间,用铁丝一圈圈绑紧,铁丝勒得手发红也没停,又用磨石反复打磨边缘,磨下来的石粉落在地上,堆成小小的堆。
“以前在老家,我妈就用这种石磨磨面。”苏野边磨边说,嘴角带着点怀念,“那时候磨完面,我妈就会烙饼,里面放葱花,香得能多吃两个。”
“那今天咱们也试试?”林砚笑着说,指了指旁边的布兜——里面装的是从粮仓带回来的脱壳麦种,颗粒饱满,没掺一点杂质,“磨点面粉,晚上烙饼吃,比野菜汤顶饿,也让张梅尝尝新鲜的。”
苏野眼睛亮了亮,抓了把麦种放在磨盘的磨眼里,推着磨柄转起来。
麦种顺着磨眼往下漏,被磨盘碾成粉,从缝隙里漏进下面的布兜,带着浅黄的色泽,质地虽不算极细,却颗粒均匀。
“成了!”张梅刚好浇完水回来,看见布兜里的面粉,兴奋地跑过来,伸手捻了点,指尖沾着细粉,“比粮仓里的陈面粉新鲜多了!”
林砚也拿起一点面粉,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麦香:“够烙三张饼的,晚上再煮点野菜汤,刚好够咱们三个吃。对了,面粉得收进铁盒里,别受潮,下次还能磨。”
下午的时候,三人把新翻的二十平米地都种上了麦种。
林砚蹲在地里,手里攥着麦种,每粒都均匀撒在土沟里。
“间距得留够,太挤了长不好,养分不够,芽眼坏的也得挑出来,种了也不出芽。”
张梅跟在后面,用小铲子轻轻盖土,动作轻得怕碰坏种子:“我哥说过,种东西得轻手轻脚,土盖太厚也不行,会闷坏种子。”苏野则在旁边挖排水沟,手里的小锄头挥得很匀,沟挖得深浅一致:“以前我妈种麦子就这么挖沟,下雨的时候水能顺着沟流走,不会淹了种子,也不会让麦种烂在土里。”
种完最后一粒麦种时,天已经快黑了,赤雾又浓了些,像层薄纱裹着农舍。
张梅去灶房准备烙饼,林砚和苏野往篱笆上再加铁皮——昨天剩下的铁皮刚好能把西边的缺口补满,那是之前腐行者撞过的地方,桩子有点松,得加固严实。锤子落在铁皮上,“砰砰”的闷响在暮色里格外实诚,每钉一下,苏野就会用手晃一晃,确认钉牢了才继续,“这地方得钉紧点,上次腐行者就是撞的这儿,别再出岔子。”
“明天得去井里挑点水。”苏野突然说,手里的锤子没停,目光落在菜地里,“麦种刚种下去,得浇透,不然出芽慢。土豆那边也得看看,土包要是裂得大了,就再松松土,别让块茎被土挤坏。”
“嗯。”林砚点头,伸手擦掉额角的汗。
【检测到麦种土壤湿度略低,需补充水分;第二批土豆生长状态稳定,土包裂缝属正常现象,无需过度干预】
面板的提示在眼前跳了跳,她没说破,只是顺着苏野的话往下接,“我跟你一起去挑水,挑两桶够浇菜的就行。
张梅守着农舍,顺便把磨好的面粉收进铁盒,别受潮。”
灶房里飘来烙饼的香气,混着葱花的味道,张梅在里面哼着童谣,调子跑了,却透着股活气。
林砚看着篱笆上钉好的铁皮,又看了看菜地里新种的麦种,心里踏实得很——麦种浇了水就能出芽,土豆再等几天也能收,日子就这么一步一步往前挪,错不了。
夜里,林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