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窑厂深处(1 / 2)

天刚亮透,晨雾还没散尽,林砚就把磨得锃亮的军刀别在腰间,手里攥着那袋漏了荞麦粉的布兜——

布兜角落的破洞用细藤条缝了三道,却还是能看见残留的粉粒粘在布纹上。

她走到院子中央,见张梅正蹲在黑麦草旁,用小瓢给最壮的那颗绿芽浇着水,便放缓了脚步。

“今天咱们去窑厂深处探,”林砚的声音穿过薄雾,比平时沉了几分。

“变异腐行者肯定顺着荞麦粉的痕迹找过,现在在窑厂刻符号,是在召集同伴,得弄清楚它的计划,不然农舍迟早被盯上。”

张梅手里的小瓢顿了顿,抬头时眼里有点慌,却还是把瓢放在石桌上,攥紧了衣角:“我会看好家的!早上我已经检查过捕鼠器,有一个闸门松了,我重新绑紧了;篱笆外的艾草粉也补撒了一圈,尤其是北侧,撒得比之前厚,保证不让刺鼠和腐行者靠近作物。”

她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薄荷叶,“我把这个也撒在菜芽旁边了,薄荷味浓,能再挡挡小虫子。”

陈溪走过来,把一小罐艾草汁塞到张梅手里——罐子是之前装荞麦粉的,洗干净后用细藤条绑了根绳,方便挂在腰间。

“要是碰到刺鼠扑过来,就往它身上泼这个,能解棘毛的毒,别硬拼,实在不行就按电网警报,我们听见会立刻回来。”

苏野靠在篱笆边,指尖的淡蓝微光比昨天亮了些,像团跳动的冷火:“我提前用蓝光扫过西北方向,刺鼠的巢穴没动静,能量信号很弱,应该是躲在洞里没出来;窑厂门口的普通腐行者信号没了,只有变异腐行者的信号,在窑厂最里面的砖窑旁,很深的位置,像是在专注做什么事,没移动。”

黄鼬蹲在林砚脚边,嘴里叼着昨天那根探路用的细树枝,树枝顶端被磨得光滑,显然是它反复叼着蹭的。

它见林砚没动,便用小爪子扒了扒她的裤腿,又往窑厂方向跑了两步,回头时小尾巴轻轻晃着,像是在催“别耽误时间”。

出发前,几人做了更细致的准备:林砚把艾草粉和薄荷粉按2:1的比例混在一起,装在一个剪了小口的粗布口袋里,方便随手撒;

陈溪找了块边缘磨得锋利的薄铁皮,绑在小臂上,既能挡腐行者的爪击,又不影响动作;

苏野在口袋里塞了三块反光塑料布,上次用反光晃刺鼠时效果很好,这次说不定能晃花变异腐行者的眼睛;

黄鼬则把那根细树枝咬在嘴里,像揣着件趁手的“武器”。

往窑厂走的路比昨天更难走,晨露把半人高的草丛泡得湿滑,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草叶“哗啦”的摩擦声。

林砚走在最前面,用军刀拨开挡路的荆棘——荆棘上的尖刺刮过刀身,发出“吱呀”的轻响,偶尔能看见地上散落的红土粒,颗粒比昨天的更粗。

走了大约一百米,苏野突然停住脚步,指尖的蓝光猛地往路边的草丛扫去,光带在草叶间晃了晃,定格在一片沾着粉粒的叶子上。

“这里有新的刺鼠爪印,还有半粒荞麦粉,粉粒没干透,应该是昨天咱们走后,刺鼠循着粉迹找到这里,叼走了不少漏的粉,这半粒是不小心掉的。”

林砚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荞麦粉,粉粒沾在指腹上,还带着点潮气:“变异腐行者肯定跟着粉迹找过,只是没敢往农舍方向走——咱们的艾草粉和篱笆没白弄,它怕气味暴露位置。”

黄鼬凑过来,用小舌头舔起那半粒荞麦粉,嚼了两下,又往窑厂方向跑了几步,回头看林砚,示意“跟着我”

快到窑厂时,远远就看见那根塌了半边的烟囱——烟囱表面沾着厚厚的红土,还有几道新的划痕,划痕边缘很整齐,是爪尖刮过的痕迹,显然是变异腐行者昨天留下的。

苏野的蓝光突然紧绷起来,光带变得又细又亮,像根拉满的弓弦:“窑厂门口的破帆布还在,但普通腐行者的能量信号彻底没了,只有变异腐行者的信号,在窑厂内部最里面的砖窑旁,信号很稳定,没移动,好像在刻什么东西。”

林砚示意大家放慢脚步,贴着窑厂斑驳的外墙往门口挪——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门轴上的铁锈被风吹得往下掉,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在给里面的动静打掩护。

她从门缝里往里看:厂房里满是红土和霉味,地上散落着不少朽木碎片,碎片上沾着腐行者分泌的黑渍,还有几粒干瘪的野果子核,跟上次在窑厂墙角发现的基本一致。

墙角堆着五根完整的朽木,每根朽木上都刻着歪歪扭扭的“爪”字符号,符号周围还涂了层干苔藓,像是在做标记。

“这些朽木是给其他腐行者的‘路标’,”林砚压低声音,指着朽木,“每根朽木对应一个方向,符号涂苔藓是为了让腐行者在夜里也能闻到味,找到这里。”

苏野的蓝光探进厂房最深处,光带穿过堆积的砖块,停在一个圆形砖窑旁:“变异腐行者就在砖窑口,背对着咱们,爪尖在窑壁上刻符号,爪间夹着块红土,刻完一道就用红土把符号涂满,让符号更显眼。”

林砚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铁门——铁门“哐当”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厂房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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