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声上前,粗暴地将人拖出书房,按在刑凳上。
“啪!”
第一记沉实的板子重重砸下,击打在皮肉上发出闷响。
她身子猛地弹起,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夜空:“啊——!”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痛苦颤抖,逼真得令人心悸。
板子与皮肉相触,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在庭院里炸开,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板子与皮肉碰撞的沉闷声响,接连在庭院里炸开,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疼……好疼……轻一点……”受刑的人死死攥着刑凳边缘,额头鬓发迅速被冷汗浸湿,滑过惨白的面颊。
“……十!”执刑侍卫冰冷的报数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顾意嗓子都要喊哑了,指甲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逼出一声哀嚎:“王爷!疼……别打了……云湄再也不敢了……啊!”声音颤抖着在院中回荡。
做官时也不是没挨过板子,顾大人喊的十分情真意切。
一半都还没打完,她突然身子歪斜,从刑凳上滚落下来,发髻微乱,“王爷……”她“艰难”拖着身子爬向楚望钧,伸长了手臂,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云湄好疼……云湄真的知错了……”仔细看却没有一滴泪。
那颤抖的指尖,几乎要触到他冰冷的靴尖。
楚望钧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女人演得未免太过投入,明日坊间怕是又要传他暴戾成性了。
他脚下向后微撤半步,冷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拖回去!”
侍卫立刻上前,粗暴地将人重新按回刑凳。
至此,顾意的哭喊声越发凄惨绝望,声声泣血。
“二十……”
“二十一……”
声声哭喊里,交替行刑的两名侍卫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与无奈。
他们分明只用了三分力道!板子落下时都精准打在垫了三层牛皮与软棉的后腰特制处,可这位夫人的惨叫却仿佛筋骨俱断,逼真得连他们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失手打重了。
预先备好的血囊适时破裂,猩红的色泽迅速渗出素白裙衫,映着那凄惨的哭嚎,场面看起来格外骇人。
“狠狠地打!”
楚望钧口中厉声下令,俯身一把掐住她下巴,在旁人看来是暴怒审问,实则压低了声音咬牙道,“姜云湄!别人是没吃饭,你是吃多撑的吗?!”
顾意泪眼朦胧瞪他,突然咬唇,迸出一声凄厉惨叫:“啊——!”
楚望钧,“……”
“天爷啊,那么柔弱的夫人……”围观的婆子捂住了嘴,“王爷可真下得去手……”
“呸,吃里爬外的东西,打死也是活该!听说是偷了王爷要紧的东西,被当场拿住了。”
“可这三十板子,怕是要出人命的……”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这场刑罚终于接近尾声
“呜!……别、别打了……王爷……”顾意哭声终于微弱,完全一副受不住酷刑的模样。
暗处,树梢微动。
最后一板落下时,已经极度“虚弱”的人“昏死”了过去,鲜血淋漓地身子软软地从刑凳滑落。
楚望钧适时上前,打横抱起她“瘫软”的身子,掌心不着痕迹地按碎她剩余的血囊,猩红的血顿时染透了他半边衣袖,看起来严重极了。
“传太医!”他厉声喝道。
像极了打完又心疼了,抱着“昏迷”的人大步往房间去。
转身时,余光瞥见树梢微动,潜伏在树梢的的探子终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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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内。
“三十大板?”端王指尖轻叩案几,“楚望钧倒是舍得。”
探子跪地,低声禀报:“属下亲眼所见,那姜姑娘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一片,当场昏死了过去……这次账册失手,可要再派人联系?”
“不必,”端王把玩着手中的一本账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若真得手了,那才有鬼。”
他压根没指望这次能拿到。有了第一次,楚望钧怎会不防?
不过是试探她的局罢了。他要看的,是姜云湄会怎么做,楚望钧又会如何反应。
如今看来,有那小丫头在,姜云湄还是十分听话的。
他随手将那半本账册扔进火盆,看着火焰吞噬纸张,漫不经心道,“事后呢?”
“摄政王亲自抱人回了房,立刻传了太医……”
端王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甚好。”
他这位小皇叔,倒真是个“痴情种”,仅仅是个长得相似的替身,都能让他如此失态。
看来,姜云湄这棋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有用得多。
“对那小东西稍微好点,”他摩挲着扳指,道,“本王留着她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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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太医才刚刚退下。
室内开着窗,血腥味依旧十分的浓郁。
顾意“虚弱”地趴在柔软的锦被间,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弱痛苦的吸气声,将脸埋进软枕,肩头都在微微发颤,任谁看了都觉着她是疼极了。
没见过这场面的小莲已经吓晕了过去。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