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唳！！
唳！！！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厉志摩努力摆烂，尽可能让功法的运行荒腔走板，企图以此来获取差劲的灵气，好让久旱的小凤获得足够的甘霖滋润。
可是……
令人尴尬的是！
这一摆烂，反而暗合了“道法自然”的真意，不但没有让天地灵气品质下降，甚至还更胜一筹，有好几次摄取的天地灵气，一丝杂质都没有，被五色魔光照单全收，一滴都没有剩下！
夭寿啊！
我这该死的天赋……
厉志摩又一次痛恨自己那无法低调的资质，却又无可奈何。
差劲的灵气，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呢？
徒劳无功的厉志摩，疲惫地瘫坐在蒲团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努力思索之前寥寥几次能够逃脱五个活爹的魔爪，那种灵气，具体是什么样的？
嗯……似乎是，浅灰色，没精打采，里面夹杂了一些驳杂不纯的气息……
不行，信息实在太少了！
几乎无法想象啊！
厉志摩忽然意识到，自己遭遇的是怎样一个问题。
大约就是，学霸和学渣的世界，互不相通，学渣无法理解学霸的通透，恰如学霸无法理解学渣的混沌。
钱学森曾经说过：一个人再怎么笨，总不至于十四岁还学不会微积分吧？
嘁！
钱老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他才见过几个笨蛋？
可是没想到，这次穿越到这一方异界，钱老竟成了我自己！
厉志摩哑然苦笑，放弃了无用的挣扎，站起身来，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灵感。
学霸无法想象学渣的世界，但……可以去学渣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阿！
我这边绞尽脑汁也无法捕捉的状态，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常态。
啪啪啪。
厉志摩出门转身，都不需要迈步，直接就敲响了隔壁乙字二十七号的房门。
“嘿！大哥！”王霖飞快开门，一见厉志摩，顿时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道：“这次终于不是那些师姐了，大哥快进来，咱好好说说话……”
厉志摩眼前一黑，无力吐槽。
你这是单身灵根啊！
象征性地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厉志摩很快就切入正题，郑重问道：“王霖兄弟，你的《凤鸣清心诀》，修炼得怎么样了？”
唉！
一说到这个话题，王霖就苦起了脸，挺大个糙老爷们，脸上居然泛起一抹幽怨，郁闷道：“不行啊！搞来搞去，总是搞不成……完全不知道怎么弄个什么灵凤，怎么在身体里打鸣，然后还有一百零八窍穴什么的，我现在一窍不通……”
呃，这兄弟，或许换个峰头，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惨，专业太不对口了，但人家是冲着我来的，不管怎么说，也该有一份责任在身上。
但首先，我得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厉志摩压下心中的杂念，耐心地仔细问道：“你运转师门传授的《凤鸣清心诀》的时候，按照呼吸法慢慢用功，身体里就没有什么异样？”
“有！”王霖并非没有用功，这些日子也的确是殚精竭虑，却苦无进境，这会儿最信任的大哥如此关怀，他又是感动又是惭愧，连忙认真说道：
“可就是没有灵凤啊！好像在我……嗯，小肚子那个位置，有个东西一蹦一蹦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凤凰，倒像是俺老家里打鸣的公鸡……”
诶？
有就行啊！
厉志摩连忙说道：“王霖兄弟，你不要气馁，你跟别人不一样，或许这凤鸣清心诀修炼起来，未必都是灵凤的形态。”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哥。”王霖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试了很多次，找不到凤凰，心想着鸡就**，但是接下来，那个鸡的确是打鸣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关键到了！
厉志摩神色愈发郑重，连忙追问道：“那灵鸡打鸣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嗯，也就是这身边的空气，有什么异样的变化，比如说进入你身体，或是至少向你的方位聚集？”
“有！”王霖再次重重点头，两只手一起比划着，尽可能仔细描述道：“有气体进来，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就像是我浑身毛孔打开，一起在呼吸。”
“进来的灵气，是什么样的？”厉志摩连忙问道。
“嗯……怎么说呢……大哥您在家里，烧过火么？”王霖觉得自己很难形容，想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当然。”厉志摩并非娇生惯养，对此绝不陌生。
“就是大概，你用潮湿的木柴烧火，那烟就不是白色，而是黑色或者深灰色，并且格外呛人……对，就是呛人！大哥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毛孔呼吸，也会被这些东西呛到，经常呛了几下，就自己闭合，拒绝进来了……”
黑色？
深灰色？
呛人？
厉志摩莫名惊诧。
要知道，他之前尝试过无数次，其中最差劲的一缕灵气，也就是浅灰色的，如果不是格外仔细观察，跟透明的也没有多大区别。
怎么到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