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也是真信着姐姐了,出发那天只背了个双肩包,乐呵呵提着一兜吃的。
汇合了吴桂花和伍德,三人占了三个火车硬卧就出发了。
越往北走,车窗外的森林就越多越密,气温也越来越低。
下车时候,赶上黄昏,吴桂花给自己加了一件薄棉袄,又给伍德和徐良一人安排一件。
借口上厕所,回来时候,她就开了吉普车。
徐良惊喜坏了,“哎呀,姐,你把吉普车都托运来了?”
吴桂花笑着不说话,指了指满满登登的后座和后备箱。
“你要的东西也都带来了,你看够不够?”
“够,当然够了!”
徐良咬着牙把自己塞进后座,侧着身子摆摆手。
“姐,找个招待所,晚上我就住车里了。咱们明早再出发去逊县,那地方偏僻,开车也要四五个小时呢。”
吴桂花点头,吉普车一脚油门就到了一家招待所门口,开了两家房。
吴桂花一宿睡到天亮,还去空间里洗个澡,吃了顿热乎饭。
徐良和伍德半夜换班,轮流守着吉普车。
早起时候,吴桂花借招待所后厨热了十几个大肉包子,三人吃饱喝足就迎着刚跳出山头儿的太阳出发了。
路况不好,时不时还要下车搬开被秋风吹倒的枯树,山坡滚下的时候,赶到徐良熟悉的老朋友家里,太阳已经西斜了。
这位老朋友是个五十岁的大叔,叫古中原,长的一脸络腮胡子,人高马大,大手上满是茧子,一看就是个辛苦半辈子的老实人。
可能很久不见徐良,古大叔高兴坏了,哈哈大笑着迎上前,一把抱住徐良,大巴掌重重拍着徐良的后背。
徐良龇牙咧嘴,苦笑讨饶。
“大叔,下次我可不来了。你再拍几下,我儿子就没爹了!”
“哈哈哈,都怪大叔见到你高兴,又忘了手头力气大了!你家胖小子怎么样,上次你过来,这小子刚生下来,如今长不少吧?”
提起儿子,徐良也是眉开眼笑。
“那是当然了,我家胖胖壮的像熊崽子!大叔,你家骨头兄弟呢,耶娃也快生了吧?我这次可给你带了最软的棉布和棉花,给孩子做衣服和被褥最好了。”
“太好了,你安娜婶子盼着你呢。”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徐良才想起吴桂花和伍德,赶紧给古大叔介绍。
“大叔,这是我姐吴桂花!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啊。我姐带着我卖衣服布料,就是上次过来拿的那些东西,也是我姐帮我从南边运回来的!”
古大叔有些局促,搓着手点头。
“吴同志,你好啊!欢迎来到我家!”
吴桂花主动和大叔握手,笑着寒暄。
“大叔,我常听我弟说咱们这边遍地都是宝,乡亲也热情实在,就惦记过来看看。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也要给大叔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上门就是客!我跟徐良可是救命的交情,我家就是你们家!”
吴桂花扯了伍德到跟前,“大叔,这是我另一个弟弟,天生聋哑,听不见也不会说,但有一把子力气。他不放心我出门,跟来干个力气活儿!”
“哎呦,真是好汉子!这个头儿,放我们这山区打猎,有一定是好手!”
古大叔稀罕的拍拍伍德的肩膀,伍德咧嘴笑,算是回应。
这个时候,外边回来一个身形壮硕的妇女,亚麻色的头发编成辫子,皮肤白的像没有血色,眼珠更是泛着蓝色。
徐良怕吴桂花害怕,赶紧抢着喊人。
“安娜大婶,你回来了!”
“哎呦,良小子,你终于来了!”安娜大婶的口音有些怪,但也听清楚。
她热情的拥抱徐良,然后又是一通介绍。
正说着话,旁边的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安娜大婶和古大叔直接冲了过去。
“耶娃,耶娃!哎呀,有血,耶娃摔了!”
很快,古大叔冲出来就要牵马厩里的老马。
“耶娃要生了,我去找接生婆儿。”
“开车,大叔,我开车送你?”吴桂花想帮忙,但古大叔已经跑远了。
徐良赶紧说道,“姐,这里大多是上路,吉普车上不去,骑马更快。”
吴桂花没有办法,撵徐良和伍德去帮忙烧水,她也进了西厢房。
房间里有些黑,安娜大婶抱着年轻女子坐在地上。
女子也是亚麻头发,白皮肤蓝眼睛,不用说她们的家乡是一个地方。
女子肚子很大,让吴桂花莫名熟悉。
“安娜大婶,耶娃怕是怀了两个吧?”
安娜大神急的眼睛都红了,“我们也没去过医院,不知道肚里几个啊!”
吴桂花帮她一起用力,搀扶着耶娃重新躺回炕上。
“安娜大婶,我去年刚生了一对双胞胎,当时肚子就这么大。耶娃又摔了,突然要生,可能不容易。一会儿让接生婆看看,如果能行,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好,好!可怜的耶娃,怀着就不容易,吃什么吐什么,这又摔了!”安娜大婶絮絮叨叨抱怨。
耶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