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大人,此人迟早是个祸害!”看到何虎五人回了营房,倍感失望的赵大牛,不怀好意地嘟囔了一句。宁事息人的高五,哪能不懂赵大牛的那些鬼心思?“闭嘴!”高五眉头一皱,沉声斥道:“眼下非常时期,当应把心思放在哨位上。”元蒙鞑子屡犯边境,驻守黄羊烽火台只有这两班人,眼下何虎断了一条腿,不能再起内讧削减人力。“都给老子盯紧了,谁要是再生事端,一律军法论处!”高五以防务为由,给自己一个台阶,也算是给叶十三一个安抚。找机会弄死一个奴籍兵卒,原本不是多难的事,可眼下,高五并不打算这么干。“你,瞭望东南面。”高五一指叶十三,立即就安排了哨位。然后,高五又把目光投向马成,道:“西北面就交给你了,盯仔细了。”吩咐完烽火台观望哨的军务,高五一摆手,向张由甲和赵大牛又道:“两个时辰后,你俩换他二人下来。”如此一来,叶十三和步弓手马成一组。另外一组,当然就是张由甲和赵大牛了。赵大牛按在腰间佩刀上的那只手,手心里已经被攥出了一把湿津津的汗水。“哼!”鼻子里冷哼一声后,这才悻悻的下了烽火台。眼下,这场内斗表面上看似平静了下来,但叶十三的心里却依旧是沸腾不已。根据残存的记忆,他记得曾经被分到黄羊岘这个烽火台以来,这帮人就没少欺负他。分到他碗里的稀粥,不但沙子硌牙,而且清得能照出人影。这九个烽燧兵里面,还有两个高高在上的什长和伍长,就是剩下的七个步弓手老兵,那也是他这个新人头上的一层天。不但吃不饱不说,而且还要替他们捡拾用来发布警报的狼粪。这下好了,打了这些人,就等于是把梁子给结下了。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有好果子给他吃,包括什长高五,表面上平息了事端的恶化,这足矣证明高五要比其他人还要阴险一些。得防着这些鸟人。在烽火台里面近身搏斗,这些鸟人们是吃亏不少。但保不住这些步弓手会选择在外面开阔地上向他下手。尤其是赵大牛背着的那张硬弓,射程足有百步。要是这些鸟人暗中放箭,保不准他会一命呜呼。贬为奴籍的人,虽然没有什么自由和尊严可言,但他不是之前的那个倒霉鬼叶十三。古代的军营,等级很是森严,远谈不上什么平等和友爱。武力就是王道,无论在敌人面前,还是在自己人面前,永远都是。要想不被这些鸟人给虐死,那只有武力值说话,只有手中的刀主持公道。也许是从叶十三的眼中,从来不失机灵的马成,好像从中读懂了什么?“叶老弟!”比叶十三年长不了几岁的马成,一脸讪笑地说道:“瞭望哨要比捡拾狼粪轻松多了,老弟再也不用东奔西跑那么辛苦了。”屁话!这话用得着你这鸟人在老子面前卖好?面对马成突然向他献殷勤,叶十三心里暗暗一阵得意。看来,人还是要凶狠一点的好,不然,在这些连牛羊都不放过的鸟人面前,还有他说话的份?既然在前世没命发挥自己的才能,那么就在这魂穿过来的地方让自己混出个名堂来。虽然说在前世练了一身的杀技,但真正意义上他还没杀过一个人。眼下虽然表面上停止了内斗,但不能保证何虎养好伤以后对他实施暗算。陈四狗,还有赵大牛,都是煽风点火的搅屎棍子,不可能由此就放过他。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让这些鸟人惦记着,不如先下手为强,把这些隐患给除了。杀掉几个,剩下的就老实了。何虎、陈四狗,还有赵大牛这三个鸟人,一个都留不得。尤其是何虎这个畜生,居然对他的母亲和妹妹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该杀!想到这里,叶十三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把目光投向马成脸上。“你,下去一趟,把他们都叫上来,我有话要说。”叶十三心中已是杀机澎湃,目光冷得直让马成打哆嗦。“瞭望哨不能一刻无人值守,依我看,还是等交接班的时候再说吧!”马成面上一抽,直觉得叶十三的目光冰冷得有些可怕。“那我自己去!”叶十三并没有被马成的拒绝所动,脖子一扭就下了烽火台。“你,居然敢擅自离岗?”刚顺着台阶回到底层,围着牛粪火堆烤火的赵大牛就跳起来吼道:“别给脸不要脸,什长大人对你已经网开一面,你却毫不感恩,又一次违反军纪。”“什长大人!”赵大牛觉得机会来了,转头又向高五说道:“这小子无法无天,迟早会给咱黄羊岘这班人惹祸,留着他也是浪费军粮,干脆军法从事……”对于叶十三的突然出现,高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高五没有理会赵大牛,而是把目光投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