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带着震惊离开了。赵仙罴把房门关上,对着聪明异常的小虎看了很久。他给小虎取了个名字,‘烈风’。云从龙,风从虎。赵仙罴现在迫不及待等到天亮,然后去找孙思邈,把剩余的医书看完。他感觉自己如果把孙思邈几十年行医经验,累积所著医学知识看完。他对养生、预防、以及治病救人的理解,将会有质的飞跃。……崇义坊,一座很是气派的大宅子里。和家里人用过丰盛的晚餐后,一个紫衣少年站在院子里,斜眼看着正为他擦拭嘴角的新来婢女。见这婢女有些水灵,看起来我见犹怜,紫衣少年一把环住这名婢女的腰,手掌往下一滑抓了一把。婢女来不及反应,如触电一般身体一颤,连忙惊慌躲开。紫衣少年顿时大怒,一巴掌扇在这婢女的脸上。他造成的动静引来了客厅里几个长辈关注。一个老妇人问道:“焕儿,怎么了?”紫衣少年被扫了兴致,正要开口,看见客厅其他人都用不满的神色看着他,尤其是他的父亲祖父以及兄长。他顿时换上一张笑脸:“祖母,没事,就是这个丫头做事不太机灵,弄脏了孙儿衣服,孙儿不喜欢。”“不喜欢那就卖了,换一个。”屋子里传来老妇人淡淡的回应。紫衣少年神色傲然,仿佛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料。他冷笑着看了眼低声抽泣的新来婢女,带着几个手下回到自己院子。“怎么样,赵家的人离开长安没有?”“回公子,还没有。”“没有?”“脸皮真厚啊,这样都不走?”“公子不用着急,小人打听到赵家已经在托牙行转卖宅子,想必他们已经决定离开长安。等他们出了长安…”一名手下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主仆俩相视一笑。笑完后,紫衣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眼睛变得绿森森的。“盯紧赵家,一旦确定他们要搬离长安,马上告诉我!”“是,公子。”……相州,刺史府。自从得知胞弟李好德以及挚友赵蕴古,都被皇帝斩首后,李厚德已经好些天没吃什么东西。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坐着,或者站在院子里,回想以前的一些时光。而在几天前,他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个会影响他前途,但他不后悔的决定。今天,李厚德又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看着长安方向发呆。这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端着再次热好的饭菜。“爹,您吃点东西吧,您这样一直不吃东西,女儿真的很担心。”李毓婉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哀求的看着自己父亲。李厚德回过神,定定看着李毓婉许久,一改往日沉默,转身在桌子旁坐下来,端起一碗粥。“好,爹吃。”李毓婉脸色顿时如云开雾霁,连忙抹了抹眼泪,在自己父亲身边坐下。“爹,您慢点。”李毓婉细心的将一碟腌菜推到自己父亲眼前。李厚德大口喝了两口粥后,放下碗,抬起头认真看着李毓婉。“婉儿,嫁去赵家吧,好好照顾简之还有你若娴阿姨。”李厚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毓婉始料未及,如遭雷击。看到李毓婉的反应,李厚德有些疑惑:“怎么,你不愿意?”李毓婉脸色苍白,目光低垂。“爹,女儿忘了跟您说了,我在长安去祭奠赵叔叔时,若娴阿姨说…想跟咱们家取消婚约。”李厚德一愕,站了起来。他双眼紧紧看着李毓婉道:“是你自己不想嫁,所以故意编这样的话诓骗爹?”李毓婉抬起头,眼里涌出泪光道:“不,是若娴姨娘亲口对我说的,您若不信,可以当面问若娴姨娘。”李厚德缓缓坐下,神色复杂看着这个女儿,他太了解这个女儿的性格。“是你自己不想嫁给简之,你若娴姨娘不想拖累你,就试探着问了你一句,你便顺其自然让她看出你不想嫁到赵家,对吗?”李毓婉看了眼自己父亲的眼睛,知道瞒不过自己父亲,低着头没有应声。李厚德感觉心口传来一阵绞痛感,他闭着眼睛咬紧牙根忍着这股痛楚,对李毓婉充满失望。李毓婉垂着头轻声抽泣:“爹,女儿已经等了二郎三年,他如今在丁忧,难道您要让女儿再等他三年吗?女儿今年…已经快十九了。”李厚德不解:“那又如何?不过是晚些嫁过去,这妨碍什么?”李毓婉抬起泪眼:“那爹您知不知道,二郎他如今是什么样子?半个月前他大病一场,人已经瘦的看不出人样了。”“你!你说什么!”李厚德猛地站起,难以相信李毓婉说的话。“你说,二郎生了病?很严重?人…都瘦脱了相?”李毓婉点头。李厚德声音颤抖,明白了:“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嫁给他?”李毓婉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