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人怎么抚慰,角落里这头被他养了八年的老虎,就是无法平静下来。它的神色充满不安和警惕。老人满头雾水。他的那头上等青骢马也是如此,不知为何行为反常,当街暴躁发狂。他再想起马车辕木上的手指印。一个人的力量的怎么可能强到那种地步?今天真是咄咄怪事。……延福坊。赵仙罴带着李毓婉下了马车,正要走进院子,突然心有所感转头看向左边远处巷子口。那里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那个叫‘清微道长’,能在宫中行走女人的马车。他没有理会,跨过门槛走进院子。却见客厅里面站满了人,似乎是王家人。赵仙罴和李毓婉走过去,看到来人是两个舅母,以及表姐王清芝。三人脸上神色很是焦急。二舅母朱氏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上来道:“简之,小霆走丢了。”小霆,正是王家最小的家族成员,今年七岁,是赵仙罴二舅父王握瑜和朱氏的小儿子,名字叫王霆。“这可怎么办,长安这么大,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说,我们要不要报官?你大舅父、二舅父、还有几个表哥都去找了,可是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朱氏掩面哭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王氏张氏等人不停安慰。赵仙罴看了眼屋子,发现叔父和林伯都不在,当即明白两人应该是出去找小王霆了。小王霆怎么会突然失踪,八岁的孩子不至于迷路,长辈也会教他认路认家门…赵仙罴心里一动,突然想到刚才看到远处巷子口停着的那辆马车。他当即转身出了院子,径直来到巷子口那辆马车前方。马车旁边站着一名穿墨色长衫的男子,面无表情。看到赵仙罴走过来,男子拱手抱拳。赵仙罴看了眼马车,感应到马车里没人,面色一冷问道:“人是被你们掳走的?”墨衫男子躬身:“请赵公子放心,令表弟没有危险,我家主人只是想请公子去府上一趟。”赵仙罴神色瞬间变得很是冰冷。原来表弟王霆真是被这墨衫男子的主人,也就是被那个穿道袍的女人给带走的。这个疯女人!他早就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没有料到这女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街上把他最小的表弟给掳走。也是,从难易角度,当然是选择赵家亲戚当中年龄最小的最合适。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疯狂执着到这种地步,非要请他去府里一趟?赵仙罴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在快速思索了一番后,赵仙罴决定亲自会会那个所谓的清微道长。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事情有求于他,以至于采取这样卑鄙的方式,他都要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转过身,看到婶婶张氏站在门口有些疑惑远远看着自己,赵仙罴道:“婶婶,你让舅母她们不要着急,我去找找表弟。”说完,赵仙罴细致入微的观察着墨衫男子全身上下以及面部表情。上马车的时候也是仔细观察过马车里里外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后他坐上了这辆马车。马车在墨衫男子驾驶下,出了小巷,朝着城北方向驶去。被赵仙罴喂食过几天的红隼张翅滑翔,落在马车车顶。……长安城东北角,修真坊。马车兜兜转转来到坊内十字巷北巷靠西正中间一座宅子门前。红隼翅膀一扇,快速在宅子上空飞了一圈,落在宅子大门上方檐角上。“啾—啾—啾—”它一共叫了三声。代表宅子里有三个人。赵仙罴下了马车,看见墨衫男子要进院禀告,当即身形一动,掠到墨衫男子身后,用手刀砍在墨衫男子脖子左侧。墨衫男子来不及反应,瘫倒下去。赵仙罴单手像拎小鸡一样把墨衫男子丢进马车,在其脑袋后枕部插了一根银针。这根银针可以让墨衫男子昏迷半个时辰。做完这些,赵仙罴看了眼这座宅子紧闭的大门,来到左边围墙,轻轻一跃翻身来到宅子里。红隼在他头顶四五丈的上空,时刻给他报信。很快,赵仙罴发现宅子前院大殿门外站着的,两名同样穿墨衫的男子。两人也是面无表情。他悄无声息从两人身后回廊出现,快如闪电冲到两人近前,放倒两人。“红隼的叫声意味着宅子里总共三个人,也就是说除了这两名死士,这座宅子里就只剩一个人。”赵仙罴神情有些凝重。只剩一个人也就说明要么表弟不在这里,要么那个叫清微的女道人不在这里。就在这时,半空中的红隼发出鸣叫,用视线的朝向指示着最后一个人所在的位置。赵仙罴跟上红隼,径直向着后院一间屋子走去。还没有走近,他就已经闻到淡淡的花香。带水汽的花香。他心里一沉,已经可以确定表弟不在这座宅子里。前面那间屋子应该是有一名女性在沐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