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说:“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我要是拦着不让你去,会被雷劈的,”云初推开霍宴州,准备上床休息。霍宴州犹豫着走到云初身边,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霍宴州轻吻云初的额头,他说:“我很快就回来,”霍宴州刚出卧室,云初跟着反锁了房门。最好今晚都别回来了。让她睡个好觉。第二天一早,云初从霍宴州怀里醒来。她仔细想了想,确定昨天晚上她锁门了。沉默了几秒后,云初翻身下床洗漱。早上八点不到,云初收拾妥当准备去上班。霍宴州从厨房里出来:“我亲手给你做的早餐,吃完我送你去医院,”云初忍不住皱眉。她说:“霍宴州,越是你亲手做的,我越吃不下,”霍宴州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解释说:“昨天晚上确实是高铭打电话过来说处理不了,我才出去的,”云初出声打断霍宴州的话:“我不吃你亲手做的东西,跟你昨晚出不出去一点关系都没有,”云初说:“因为我看到你亲手做的食物,会忍不住想起你给谢安宁做的蓝莓蛋糕,还有游轮,鲜花,海滩跟那条宣誓爱情的朋友圈,”云初说:“霍宴州你知道的,从小到大,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不是独属于我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要的,”云初说:“既然你给谢安宁亲手做了,就别再给我做了,我是真的嫌恶心,”霍宴州怔怔的表情看着云初离开。他尝试了半天,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早上八点半,云初准时进了诊室。换上白大褂,熟练的用发圈把一头长发拢起来,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云初对助理乔眠说:“可以叫号了,”云初话音刚落,季遇敲门进来。云初的视线落在季遇身后抱孩子的男人身上。男人一身铅灰色商务西装,身材修长,五官帅气,气场沉稳。男人极有耐心的安抚怀里头部受伤哭闹不止的小孩子,眉眼间透着疲倦。云初起身:“季师兄,”季遇介绍说:“这位是傅淮川,傅先生,傅先生的儿子傅司珩,”云初大方的介绍自己:“傅先生您好,我姓云,单名一个初,您请坐,”季遇说:“傅先生,您跟云初沟通一下,晚点我们再聊,”季遇刚离开,云初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消息是季遇发来的。他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傅淮川,是律政界大佬级人物,跨国大律。他的律师团队只接百亿以上的商业案,个人资产无数。提醒她治疗期间尽量小心,不要得罪对方。云初暗暗深呼吸。果然,只要是季遇亲自领给她的,都是大佬级人物。云初让乔眠尝试着把傅司珩从傅淮川怀里哄下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云初只好让傅淮川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说说孩子的情况。傅淮川句句都是重点。他说:“三年前,司珩跟他妈妈遭到绑架,他妈妈被绑匪撕票失血过多死亡,这孩子惊吓过度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这三年一直在接受治疗,虽然平时看似跟正常孩子一样,但是他不肯说话,也不肯睡觉,一直靠药物辅助入睡,几乎每一次都会被噩梦惊醒,”傅淮川说:“昨天在学校,司珩被同学打伤头部,被言语霸凌后,就一直是现在的状态,昨天夜里一点零五分,医生给注射了小剂量的药物,只睡了四十多分钟就醒了,醒来之后状态就一直这样,”云初眼神一阵犹豫不定。昨天晚上,霍宴州说他跟谢安宁的儿子在学校里把人打伤了,对方不肯和解,该不会是这对父子吧?云初伸手试探着抚摸司珩的脸蛋,孩子哭闹的更加厉害。云初盯着小家伙沉默一会儿,她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再次试探着亲近。云初蹲在孩子身边叫他的小名:“司珩,让云阿姨抱抱你好不好?”傅司珩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云初,慢慢停止了哭。小家伙盯着云初足足愣了有几十秒钟,然后‘哇’的一下又哭了起来:“妈妈!”云初尴尬的看了傅淮川一眼,然后把孩子抱起来。这也算是变相的第一次当妈了。云初忍不住亲了孩子一下。傅淮川看着自己的儿子抱着陌生的女人叫妈妈,心疼的别开视线。乔眠看着小屁孩抱着云初的脖颈哭着叫妈妈,惊的一愣一愣的直接忘记了反应。傅淮川说:“云医生,季院长说您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睡眠障碍专家,同时也是一名心理学硕士,如果您能治好我儿子,条件您随便开,”云初说:“傅先生放心,我是一名医生,一定会尽我所能去治愈每一个病人,”云初说:“孩子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帮你把孩子送去病房,”傅淮川点头。原本季遇给他介绍的时候,他还心存质疑,觉得这个女人太年轻资历尚浅。接触短短时间,傅淮川就对云初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