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闲逛愣是什么也没买的其他组成员,本想跟着周三郎一起进入牛马市,愣是被周三郎赶回了特购区外的休息地。闹啥呢,大家伙都去牛马市,那么多人拥挤在牛马市里,若是那些富家大户进入牛马市,怕不知道是该买牲口还是该买人了。媳妇大娘们牵着哭红双眼的小娃们,不甘心的回去了休息的地方,护卫队员厚着脸皮跟在了周三郎身后。此时,牛马市迎来了真正一波客户,都是花银子不讲价的主。一匹退役的老马,不算车厢百两纹银起步,付钱的爽快,收钱的眉开眼笑。牛马市里,客户和老板表面上看都是相谈甚欢。落难的富家大户们,不缺银子,而赶路需要马匹。贵?或是说他们太傻?一路逃难能活到现在,会有傻的?特别是能活下来的这些有钱大户。曾经身娇体贵,这一路逃难,遭了太多罪,眼下终于看到了盼头,多花点银子少遭点罪,对这些富家大户来说,就不是银子的问题了。何况,不到落脚地,大家购物区都是定点消费,想少受点罪,最好还是在关州府这里将东西置办齐活了。他们不算计银子,唯一请求老板能给挑选好一点马匹,可别走半道老马就撂挑子了。那些老板们将胸口拍的啪啪作响,扯大嗓门连声保证。“擎管放心吧,别看俺们这马匹老了一点,这可都是战场上退役下来的战马。俺这里的马匹,个个都是立过战马功劳,若他们不是畜生,当官封将都不在话下,您买回去算是有福了。”一员外郎站在一处马厩前,勉强的笑了笑,一家老小没马车赶路肯定不行,可一匹老马要价一百二十两白银,车厢还要另算。此刻,想让他露出真心的笑容,真的很牵强,但他也不能不笑啊。没听那老板都说了嘛,这些老马都是上过战场,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们这些都是经过战火波及才逃难到俺们这里的人,若是嫌弃这些退役的功臣,那活该你们逃难受罪。谁敢说嫌弃的话,这牛马市里不管是老板还是小二,满面春风,口若悬河,甚至每匹马都给起好了名字。他们卖的退役老马,哪里是普通的马匹,个个都是巾帼英雄。在这些老板和小二嘴里,每匹马都是披荆斩棘的战将,踏穿过贼人肚皮,驮着战士驰骋在战场上。这些英勇的战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它们不仅勇猛还特有智慧。买回去不仅吃不了亏,上不了当,更是荣幸,甚至很可能会是买家一家的荣耀,继续听下去都能光耀祖宗八辈子。买吧,赶紧掏银子,继续听老板和小二们说下去,那些富家大户怕买到的老马,他们都不敢用来拉车了。弄不好还得赶紧烧香告慰祖宗,家里终于出现光耀门楣的--畜生。周家庄的汉子们瞅见这一幕,伸手猛按在胸口上,有心想拍两下平复一下心情,生怕引来牛马市老板和小二们的白眼儿,弄不好或许能被套上个罪名--藐视功臣。他们只好一手按压胸口,加快脚步向周三郎远离的身影追去。可惜了,都是些穿着有点古怪的粗糙汉子,若是能走的慢些,稍微扭动几下腰肢,不说比的上楼里姐儿,最起码捂住胸口的造型,挺像那么回事的。稍微离开人群,孟四虎小声的跟说了句。“俺们的马卖给小将军亏大发了,那可都是上过战场上的马,早知道,早知道......”孟大虎几步走到孟四虎身后,伸出大手狠狠的拍在他的后背上。“早知道,你想咋滴?俺看,你是皮痒了,活腻歪了吧?”孟四虎转头刚想反驳两句,瞅见大哥黑着脸冲他微微皱着眉头,张开的嘴,愣是又闭了回去。周言郎和林奕可没看到牛马市交易现场,若是他们俩看到了,指不定会告诉孟四虎。兄弟,你想多啦,那些都是话术,肯定是经过精心培训过的,你没那绝活,人家就是给你划块地方,你的马也卖不出天价来。草棚外,马车不仅被打磨得油光水滑,也被刷上了油漆,枣红的油漆,刷上去使整个马车焕然一新。在阳光下,马车泛着耀眼的光泽,耀眼夺目。车厢外被周言郎钉上数棍的空档处,大宝三兄妹贴上了贴纸,这次周言郎不仅没阻止,还大力赞赏了三兄妹一番。至于车厢里面,就没做多余装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周言郎并不想多此一举。他的目的不过是想和那中年男人达成交易,最多他再出一份图纸给他。大家伙儿都围在车厢前不愿离开,破损不堪的车厢,没一会间变得如此华丽,他们都觉得这马车皇帝都坐的,关键他们都有帮忙。一张张黝黑粗糙的老脸上,荣光散发,他们笑的肆意,说笑声都从这犄角旮旯传到了牛马市。然而,汤村长和周族长可不许大家伙儿围在车厢前,一人挥着手,一人抡起拐棍儿。“都散开点,别挡住阳光,三宝丫头说了,车厢刷过油漆,需要阳光晾晒。”“听到没,赶紧都滚远点,不准围在马车这里,谁要是挡住马车的阳光,俺就拐棍伺候。”可惜了,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