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外门比试(1 / 2)

天刚亮的时候,林风正蹲在竹篱边喂那只瘸腿的灰雀。他昨日在藏经阁被玄机子盯着看了半柱香,后颈的汗毛至今还竖着。此刻指尖沾着粟米,他望着灰雀扑棱棱飞走的方向,耳中又响起玄机子的话“玄衍宗要的不是你的骨笛,是你的命。”

“小师弟又在喂鸟?”

清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风回头,见苏清寒抱着个青瓷食盒站在竹影里,月白道袍被山风掀起一角,腕间青玉铃铛叮咚作响。她发间的木簪是新换的,雕着半朵未开的莲,和他腰间骨笛上的纹路倒有几分相似。

“师姐。”林风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的草屑,“你今日不用去藏经阁?”

“张执事说,外门杂役房的账册要核对到午时。”苏清寒走近两步,将食盒递给他,“这是我今早熬的茯苓粥,你昨日在**阁翻了半宿,胃该空了。”

林风接过食盒,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凉的,像昆仑墟的雪水。他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苏清寒跪在戒律堂外的身影,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随时会断的芦苇。“师姐,你”

“莫要说这些。”苏清寒打断他,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骨笛,“今日外门要比试术法,你准备好了?”

林风的手一紧。外门比试是每月初一,今年轮到他这批弟子。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刷下去毕竟他修炼“天机衍算诀”总卡在第三重,连最基础的“观星诀”都使不利索。可半月前苏清寒塞给他那本《玄音秘录》,里面夹着张残页,竟写着“噬音者,衍算可通天地”。他照着残页上的口诀试了试,竟能隐约听见风里的音波震颤,连带着“观星诀”的进度也快了三分。

“我尽力。”他垂下眼,盯着食盒里的粥,米粒子在瓷碗里沉成一片白。

苏清寒望着他的侧影,轻声道:“昨日在藏经阁,你吸收音纹禁制的模样,我远远瞧见了。”

林风的指尖猛地一抖,粥溅在青石板上,洇开个浅白的印子。“师姐”

“莫怕。”苏清寒弯腰替他擦净石板,“那禁制是玄机子故意设的,为的就是引你动用噬音体质。”她抬头看他,眼底有星子般的光,“你以为他为何要留你在玄衍宗?又为何让你来当这个外门杂役?”

林风的喉咙发紧。他想起玄机子盯着他骨笛的眼神,像狼盯着猎物。可苏清寒的话像把刀,挑开了他心里的那层窗户纸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织就的网。

“师姐,你到底”

“我是为你好。”苏清寒直起身子,将食盒塞进他怀里,“比试时莫要藏着掖着。你体内的噬音体质,是音神留给你的剑,不是玄衍宗的刀。”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去吧,我在台下等你。”

林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腕间的青玉铃铛响得急了些。他低头看粥,米香混着山雾漫进鼻端,竟比往日更浓了些。

外门演武场设在山腰的平地上,四周围满了外门弟子。林风到的时候,王虎正叉着腰笑,身边围了七八个跟班。“哟,林师弟来了?”王虎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听说你昨日在藏经阁被执事骂了?莫不是连‘观星诀’都不会使?”

林风没理他,寻了个靠后的位置站着。他望着场边的苏清寒,见她正低头翻着本典籍,腕间铃铛随着翻页的动作轻响,像在应和他的心跳。

“肃静!”

监工的长老敲了敲铜锣,场中瞬间安静下来。今日的主考官是外门大长老周鹤年,他捋着花白胡子,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比试分三轮,第一轮‘观星测运’,第二轮‘御风行术’,第三轮‘音波辨位’。前两轮各取前二十,第三轮决胜负。”

“观星测运?”林风皱眉。这门课他学了三月,只记住了北斗七星的方位,至于“测运”周鹤年总说“心诚则灵”,可他对着星图熬了三个通宵,连自己的运势都测不明白。

“第一轮开始!”

周鹤年挥了挥手,场边摆出七盏青铜灯,每盏灯芯上都系着张符纸。“观星台上悬着北斗七星图,尔等需在半个时辰内,根据星图变化,点燃对应灯芯。”

林风走到观星台下,仰头望去。星图是用荧光石嵌成的,北斗七星的位置正缓缓转动。他想起《玄音秘录》里的残页,试着屏息凝神

风里有细碎的震颤。

不是风声,不是虫鸣,是某种更细微的波动,像琴弦被轻轻拨动。林风的指尖发痒,他摸向腰间的骨笛,又硬生生忍住。

“林风,发什么呆?”王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不是要交白卷?”

林风没回头。他盯着星图,耳边那阵震颤越来越清晰,竟和骨笛的纹路产生了共鸣。他忽然想起昨夜苏清寒说的话:“噬音者的衍算,不是看星,是听星。”

他伸手,指尖触到第一盏灯的灯芯。

“嗤”

灯芯腾地燃起来,符纸上的朱砂字化作金芒。

场下一片哗然。周鹤年眯起眼,翻着名册:“林风,第一盏,正确。”

王虎的脸色变了。他凑到林风耳边,压低声音:“你作弊!”

“我没有。”林风转头看他,眼底平静,“我只是听见了星的声音。”

第二轮“御风行术”。林风站在悬崖边,山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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