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虽因偷练禁术被逐出内门,却对林风颇为照顾。前几日林风被禁足,还是他偷偷送了碗热粥。“玄机子那老头子,终于肯放你出来了?”他拍了拍林风的肩,“云梦泽那地方,杂音多,你可得当心。”
“我知道。”林风点头,“师兄,你”
“我跟你一起去。”林惊羽打断他,“反正我闲得慌,去云梦泽转转,说不定能淘到些好东西。”他眨了眨眼,“再说了,有人要杀你,我总得看着点。”
林风心中一暖。他知道林惊羽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细腻。自他被禁足以来,林惊羽没少帮他打探消息,甚至连清寒托人送的药,都是他偷偷塞给他的。
两人沿着山路而行,晨雾未散,山间的野花沾着露水,格外鲜艳。林风望着远处的云海,想起苏清寒的话,从怀中掏出绢帛,试着用骨笛吹上面的纹路。
“嗡,”
骨笛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音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林风能感觉到体内的噬音之力被引动,顺着经脉冲至指尖,连空气都泛起了细微的震动。
“好小子!”林惊羽眼睛一亮,“这笛子有点门道!”他凑近些,“你再吹一段,我听听。”
林风又吹了一段落音调,这次音波更盛,竟将路边的草叶震得纷纷扬起。林惊羽摸着下巴:“难怪玄机子那老头子要盯着你,这骨笛怕不是上古法器?”
“我也不知道。”林风摇头,“父亲留下的,只说能帮我。”
两人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穿着玄衍宗外门服饰的弟子正围着个挑担的老人,推推搡搡:“老东西,这药材可是我们玄衍宗要的,识相的就交出来!”
老人佝偻着背,抱着个破布包裹,连连后退:“军爷,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山下采的,就换点口饭吃”
“滚!”为首的弟子一脚踹在老人腿上,老人摔倒在地,包裹也滚了出来,露出几株泛着紫光的草药。
林风心头一紧。那紫色的草药,他曾在《玄音秘录》里见过,是“静心草”,能压制杂音,是玄衍宗用来给弟子压制噬音体质的珍贵药材。可外门弟子怎会有静心草?
“住手!”他大喝一声,上前一步。
那几个弟子转头看他,见是林风,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哟,这不是被禁足的‘不祥之人’吗?怎么,想多管闲事?”
林风没理他们,蹲下身扶起老人:“老丈,你没事吧?”
老人抬头看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你是玄衍宗的?”
“是。”林风点头,“老丈,这药材你拿着,我再给你些银子。”他从行囊里掏出几两碎银,递过去。
老人颤抖着接过银子,连连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哼!”为首的弟子走过来,一把夺过老人手中的包裹,“小子,别以为你是外门弟子就能插手内务!这静心草是给内门师兄的,你敢抢?”
林风眉头一皱:“内门师兄要这药材,为何不自己去采?这老人不过是想换点吃的”
“找死!”那弟子挥拳打来,拳风带着一股热气,显然是练过外功的。
林风侧身避开,骨笛在腰间撞出轻响。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噬音之力在翻涌,像被点燃的火药,随时要爆发。
“住手!”林惊羽从后面冲过来,挡在林风面前,“你们几个,敢动我兄弟?”
那几个弟子对视一眼,冷笑:“林惊羽,你都被逐出内门了,还敢嚣张?”
“我被逐是我的事。”林惊羽拍了拍林风的肩,“但林风是我兄弟,轮不到你们欺负!”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远处传来一声清喝:“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道袍的女子快步走来,正是苏清寒。她身后跟着两个内门执事,手持法剑,面色严肃。
“苏师侄?”为首的弟子愣住,“你怎么来了?”
苏清寒扫了眼地上的老人和散落的静心草,又看向那几个弟子,眼底寒光一闪:“怎么回事?”
那弟子支支吾吾:“我我们看这老东西偷了静心草,想拿回来”
“偷?”苏清寒冷笑,“静心草长在悬崖边上,这老人腿脚不便,如何能爬上去偷?”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静心草,“这草上有露水,分明是刚采的。你们说这老人偷,可有证据?”
那几个弟子脸色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滚。”苏清寒淡淡吐出一个字。
那几个弟子不敢违抗,灰溜溜地跑了。苏清寒扶起老人,将自己的钱袋塞给她:“老丈,这些银子你拿着,去山下买些吃的。”
老人感激得直磕头:“多谢仙姑,多谢仙姑”
苏清寒摆摆手,转头看向林风,眼底有几分无奈:“你又惹麻烦了?”
林风挠头:“我”
“走吧。”苏清寒打断他,“再耽搁下去,云梦泽的药材要凉了。”
林风吐了吐舌头,跟上她的脚步。林惊羽嘿嘿一笑,扛起酒葫芦跟在后面。
山风掠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林风望着苏清寒的背影,想起她方才维护自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摸了摸腰间的骨笛,又看了看怀中的绢帛,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