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仿佛拥有了独立的战斗意识。
什么时候开枪，什么时候释放异能，什么时候后退补位，什么时候集火目标……
一切都发生得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她们已经这样演练过成千上万次。
冰冻减速、火焰清场、土墙阻拦、金刃收割……
一套套简单有效的战术组合，被这群昨天还各自为战的娘子军，完美地施展了出来。
她们越打越心惊，越打越顺手。
那种掌控战场的强大感觉，让她们几乎沉醉其中。
这根本不是战斗！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屠杀！
鼠潮，开始溃败了。
那些幸存的变异鼠，发出了恐惧的尖啸，拖着伤残的身体，争先恐后地逃回了地洞。
二十分钟后。
仓库里，除了满地的鼠尸和刺鼻的味道，再也看不到一只活物。
赢了。
枪声停歇，所有女战士都脱力地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寂静中，她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浓浓的、化不开的迷茫与不可思议。
“我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女战士喃喃自语。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是啊，我们……是怎么做到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仓库门口。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又摸出了一根火腿肠，正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
他靠在墙边，迎着上百道混杂着敬畏、狂热、崇拜的目光，咀嚼着，还含糊不清地点评了一句：
“啧，打得真慢。”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不是她们突然开窍了。
是神，在她们的脑子里，跳了一支舞。
方彤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看着那堆积如山、大部分都保住了的粮食，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猛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冲向顾辰。
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噗通”一声，这个掌管着几万人饭碗、性格强硬的后勤部长，用尽全身力气，单膝跪地。
她低下了一直高昂着的头颅，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嘶哑、破碎。
“首席顾问……方彤……愿为您……赴死！”
随着她这一跪，仓库里，那些刚刚经历了一场神迹的女战士们，才反应过来。
敬畏、狂热、信服……
种种情绪，最终都化作了最原始的臣服。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我等，愿为顾问先生效死！”
站在人群之外，苏若雪紧紧按着刀柄，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光彩。
而另一边，苏若雨却没有跪。
她死死地盯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顾辰，那张美艳的脸上，没有崇拜，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科研狂热。
她不相信什么神迹。
那精准到毫秒的战术配合，那无缝衔接的异能释放……
只有一个解释！
精神入侵！群体意识操控！
这个男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的身体！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在所有人狂热的呼喊声中，顾辰吃完了最后一口火腿肠，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场景，皱起了眉头。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他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群苍蝇。
“吵死了，影响我吃饭。”
他转身，抬脚就要走。
“站住！”
一声清脆的娇喝，让顾辰停下了脚步。
苏若雨拨开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仰着俏脸，桃花眼里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
她凑到顾辰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
“你刚才，是不是……进了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