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中午没睡着的山楂球,颇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这个山楂球,给我来一包。那个叫蛋挞的也来一包,还有蜂蜜小饼干,奶茶也要。”
顾栀狠下心来,一口气把所有点心和奶茶都买了一遍。
全都吃上一遍,这样总不会一直惦记了吧。
青柑忙碌起来,厨房鸢尾吃完了午食,主动出来跟她换。
“青柑,你去吃吧,这里我来。”
鸢尾接手了包点心的活儿,全都包好对上顾栀。
顾栀:“?”
鸢尾“!!!”
虽然隔着白纱,她还是一眼认出这个姑娘是清梨别院的。
叫什么名字她忘记了。
坏了坏了。
“你……”顾栀惊愕的忘了吃食,“你是别院的丫鬟吧?我见过你。”
她将幕离摘了下来,貌美的脸庞显露出来。
鸢尾将她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
想起来了,别院着火的时候在小花园见过。
被认出来,她也只能装不懂。
“姑娘在说什么?我一直在饭馆里啊。”
顾栀:“别装,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伺候的主子是一个眉心有红痣的姑娘,若你不承认,待我回去了告诉方管事,她自然会来辨别真假。”
鸢尾笑容淡了淡,“姑娘何至于如此?”
顾栀心里一堆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用伺候你主子吗?”
重病在床,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
“实不相瞒,我出来做活儿,就是我们姑娘要求的,她染了病,吃上许久的药都不见好,还断了零花钱,手上一点能用的银子都没有了,只能让我出来干活儿赚一些。”鸢尾一脸苦涩,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个理由确实可以让人信服。
顾栀不由感到同病相怜。
她手里能用的银子也快没了,说不定哪一天也要抛头露面出来干活。
鸢尾恳切道:“所以请您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好吗?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就没法继续在饭馆做活儿了,我们姑娘也会没有银子吃药的。”
顾栀抿抿唇,脑子里在思索,眼睛低垂后视线刚好落到了那包小饼干上。
鸢尾恍然大悟。
她抄起竹夹,快速夹了好些小饼干包起来。
“我偷偷给你多放些小饼干,您看怎么样?”
顾栀:“……”
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但!哎!
既然对方已经有表示了,那她就收下吧!
真是甜蜜的苦恼呢。
顾栀拎着点心走了。
鸢尾这才松了口气。
要不改日她也戴个面纱吧。
江茉捧着一碗鱼丸出来,偶尔拿竹签子扎一个塞进嘴里。
“鸢尾,脸色怎么这么差?”
鸢尾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江茉沉思片刻,“没关系,发现就发现了,咱们在这开饭馆,总有一日会有人发现的。”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也没有办法呀。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丸子,感受着嘴里滑嫩q弹,幸福地眯起眼睛。
好久没吃鱼丸了,突然吃起来味道真不错。
到了傍晚,周围铺子接二连三开始打烊,锅里还剩一些奶茶,大概有六七杯的样子。
江茉便喊人来准备分了它们。
门外忽然奔来一匹马,马蹄声格外响亮,惊到了饭馆里的人。
随即是一声嘹亮熟悉的大嗓门:“江老板,我来啦!先别关门,等我一个!”
韩悠从门外冲进来,风尘仆仆,腰间还配着一把大刀。
外面这样冷的天,他满身都是汗水,颧骨青了一块,脖子上也有一道细微的伤口。
江茉过来一看,好家伙,这是刚打架回来啊。
韩悠完全不在意自己那些小伤口,嬉皮笑脸朝江茉道:“好几日没有吃到桃源居的饭了,可想死我了!”
江茉笑眯眯地逗他:“那不对呀,每天我这桃源居这么多饭菜送到府衙去,不是你吃,那都是谁吃了?”
提起这个,韩悠就一脸苦相:“江老板,你不知道,最近这几日我可忙了!大人派我去打听城西漕帮的消息,我在那里头呆了好几日,府衙的饭菜一个都没赶上。好不容易今儿个终于把任务完成,这不就迫不及待跑过来了。”
江茉听到漕帮二字,心中一动,又不好直接打听他做的什么任务。
幸好韩悠本身就粗线条,开心得像个孩子:“以后咱们江州就没有漕帮了!这群害虫!整日就会欺负百姓,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江茉惊了惊,忍不住跟着吃瓜:“你把他们都端了?”
“对!”韩悠一拍大腿,“我们大人下令把这一窝贼人都端掉,一个不剩,全都下了大狱!本来还有一窝土匪的,可惜那群土匪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人还没到呢,他们打完漕帮人就跑了,我们算是捡了个便宜。”
江茉瞠目结舌。
听起来可真精彩。
韩悠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催促道:“快快快,江老板,你这还有什么剩饭剩菜,给我随便端点来。”
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