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殿下和太后只是让臣搬来东宫,便于打理东宫上下。娘娘这些时日的吃穿用度也由臣调配,若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娘娘明示。”
温长瑛讥嘲一笑。
不妥?
整个皇宫上下,谁敢说一句程瑜做的不妥?
她温长瑛嫁进东宫七年,程瑜便管了五年。
那些谢庚鹤亲自提点教过的东西,程瑜早已驾轻就熟,怎么会给温长瑛有挑不满的机会?
瞧。
来东宫办差,还知道先跟她这个幽禁的太子妃打个招呼。
做事滴水不漏。
“你既然自己知道不妥,那就跪到想明白吧!”
温长瑛直接回了房间,谁也不见。
她知道程瑜跪不了多久。
谢庚鹤不出三刻,就会让毕贵把人提走。
与其再吵一架,她不如想清楚怎么才能让谢庚鹤放人。
七……出?
喜鹊送完人回来,就瞧见温长瑛一直在写些什么。
她上前两步:“毕随侍已经把程女官带走了,听说是太子殿下召见。”
“娘娘,太子殿下那么好,您当真舍得让给程女官?”
她终究是问出了上午欲言又止的话。
温长瑛敛眸。
舍不得。
可就连她也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舍不得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装着她的少年,还是如今这个时刻在权衡的太子了。
“不提他了,喜鹊,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喜鹊慌忙跪下,“奴婢是从小就跟在娘娘身边的,您但请吩咐。”
温长瑛扶起她,看向桌面上那些墨迹未干的纸张,喃喃:
“若是冒犯天家的大不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