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穆顺势而为,当即让三位大佬亲身体验了一番“真功”。
无需多言,唯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理解那种超越常识的奇妙感受。
那不是语言可以描绘的境界,仿佛全身的沉疴尽去、经脉重生,意识如清泉流淌于高山之间,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低语着新生。
这种感觉,确实可以堪称神迹。
鲜有人知的是,这般玄妙的初体验,往往仅有一次。
此后韦穆即便再传功,也不再给予同等强度的“觉醒感”。
为何?
因为那股直冲上脑的真气,实则触及了大脑深层区域,那是表意识与潜意识交界的禁区。
初次刺激可唤醒潜能,若反复冲击,非但无益,反而可能引发精神紊乱、记忆错乱,甚至神经损伤。
十几分钟后,三人陆续苏醒,长叹一声,是久久的回味。
良久,李垚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喃喃道:“韦师傅……果然非同凡响,这真功之妙,已非‘精妙’二字可形容。”
李垚叹息之后,随即目光炯炯地看着韦穆:“不知韦师傅,能不能让我的家人也来体验一下?”
谁家里还没几个病人和老人啊?
既然体验到了这真功的神奇之处,李垚自然也想让家人来一同享受。
不等韦穆开口,林毅勇已抢先笑道:“李部长,恕难从命啊,韦师傅一人之力实在是分身乏术。眼下养生所已有二十多名学员待传功,军队那边更是排了五十多人,全是科学实验的既定名单,你总不能指望韦师傅有分身术吧?”
“科学实验?”李垚眉头微皱,语气略带不满,“真要验证效果,几人足矣。非要凑那么多人,岂非浪费资源?这些大头兵年轻力壮,哪有什么病根?反倒是我们这些为国操劳半生老辈,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才最需要这真功调理。”
“已经是确立好了的事,再反悔也不好吧,科学有科学的任务和计划。”
林毅勇皮笑肉不笑。
他话音未落,蒲根生便接上道:“林部长此话不妥,再科学的任务,也要考虑一下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多少老一辈为了狮城鞠躬尽瘁,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夜不能寐,药不离口。若真功真有此效,却只用来‘做实验’,不让真正需要的人受益,岂不寒了人心?”
说到这儿,蒲根生语气轻松:“至于那些科学任务,其实少数几个样本就行了,若样本不够,我们也是可以提供一下嘛,无非就是抽点血量下心跳,这些我们也是可以做到的,何必非得让士兵来凑数?”
袁博华也点头附和:“蒲部长此言,深得我心。好事当前,理应优先照顾为国奉献之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大义凛然,实则步步紧逼。
林毅勇脸色渐沉,正欲反驳,室内气氛一时凝重。
韦穆不急于开声说话,静静听着。
所谓的为国贡献之人,还不是他们嘴里一句话的事情,到底谁才算是为国贡献之人?
那不就是他们自己还有家人嘛。
权力的本质之一,就是将公共资源转化为私人福利。
面对几位内阁重臣投来的灼灼目光,韦穆不禁感慨,即使像这样高位者,在面对真功这种诱惑前,也失了分寸,漏了面子。
“林部长说得没错,我的时间,确实有限,即便不提军队那边的传功任务,现有的学员也已几乎耗尽我的精力。”
他稍作停顿,表面的神情像是在“权衡”什么。
而韦穆这话一出,可比林毅勇的话管用多了。
李垚等人顿时失望,三人对视了一眼,没再吭声什么。
这世上,权力可以压迫许多人去做不情愿的事。
但有一些人,是权力也无法压迫的。
在体验到真功的玄妙以后,李垚等人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韦穆,那便是这种人,是用权势无法压迫的存在。
因为具有真功,本就是权势的代表。
他无需多做,权势就会不由自主汇聚到韦穆的身边。
谁知正当李垚等人失望不好吭声之时,韦穆故意话锋一转:“这样吧,我每周抽出10分钟,专为那些真正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调理身体、传功固本。各位部长,觉得如何?”
“每周只有10分钟?”李垚先是莫大惊喜,随之讶然,“会不会……太少了?”
韦穆轻轻摇头:“10分钟,不算少。真功不在于时长,而在于精准,哪怕只是10分钟的引导,也足以活血通脉、祛瘀除滞。但若贪多强求,反而伤身。”
李垚与蒲根生、袁博华交换了一个眼神,暗暗点头。
10分钟,虽少,却已是破例。
更重要的是,这10分钟的“入场券”,掌握在他们手中。
“人数也不能无限制。”韦穆补充说着,面色缓缓沉了下来,语气陡转,根本不给贵客们面子,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而且每次不超过三人。”
“三人?”李垚心头一紧,有心想再争取几个名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悄然看了韦穆一眼,明白此刻再多言,恐怕连这三人名额都要动摇。
他是跪求于对方,不是对方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