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乔嘉茵忍无可忍,一巴掌终于打了出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惯不了一点。一不顺心就动手的毛病,早就养成了。景绽先是愣了愣,随即喉间溢出古怪的喟叹,伸手按住她还未收回的手腕,掌心滚烫得吓人。“你这是为了他生气?你就这么在乎他吗?!”他眼底翻涌着戾气与受伤,心口刺痛,握着对方手腕的手紧到发颤。五年了,为什么她在意那个人?乔嘉茵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忽然染上诡异的红晕,一副有什么病要发作的样子,心底不由得开始发毛。她开始用力挣扎。不料被对方捧住脸颊,一口咬在她唇瓣上。她呼吸一滞,心跳陡然乱了拍子。景绽这个混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唇畔传来刺痛,铁锈味瞬间弥漫口腔。对方敛了齿尖,重重碾在她唇上,灼烫的温度令她心尖一颤。男人吻得生涩却用力,好几下差点磕到她的牙齿。她心底一股火窜了上来,抬手掐住对方的脖子迫使对方放开自己。一个转身换了站位,将对方死死按在门板上。吻技这么差,还敢学别人强吻?景绽后背有伤,抵住门的瞬间碰到伤口,痛苦地闷哼一声,冷汗瞬间下来。乔嘉茵意识到这一点,松了手上的力道:“你,你没事吧?”男人得到些喘息的机会,猛地扑过来将她抱住,整张脸埋进她的颈窝。“忘了他好吗?求你。”他声音发颤,满是祈求与破碎,继而带着黏糊糊的依恋,轻唤:“嫂嫂……”乔嘉茵身体一僵,倏而将人推开。“国公大人!”她试图用这样疏离的称呼让对方清醒,“你认错人了!”景绽身形不稳摇摇欲坠,眼眶湿红,眸子里的光碎裂在眼底。望着对方冷厉且含着警告的眼眸,他一腔思念,委屈,悲痛欲绝生生止住。不敢再逼迫对方。“好,是我认错了。”他握住她的双手,用力一带让对方贴近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他在你眼里只是个陌生人,你不喜欢他。”乔嘉茵没有照做,她只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温度灼烫得吓人。“你怎么这么烫?”对方眸中浮着一层薄雾,像被雨淋湿的无助兽崽:“我发了高热,从昨夜到现在了。”她瞳眸微微缩了下,用力抽回手去探他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怪不得从今日见到他开始就觉得他脸红扑扑的。还以为伤好了许多气色也好了呢。她怒目瞪着对方:“你到底在胡闹什么?受着伤为什么不在家老实待着?!”景绽垂眸看着她,长长的眼睫轻颤:“你跟旧情人见面,我还待得住吗?我要不来,你怕是要跟他跑了。”她气得没法子。这人果然在监视她。“国公大人都烧糊涂了,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好跑的!快回去好好养伤吧!”对方无赖地朝她凑近:“你在关心我?”“我怕你死在无忧楼!”她没好气道。“你怕我死?”乔嘉茵:“……”她做了个深呼吸,压下情绪。算了,这人受着伤还发了高烧,脑子不清楚,不跟他计较。她迫使自己温和下来,跟对方讲道理:“国公大人这伤既然要瞒住别人,不是要尽快养好才对?若被别人知道,岂不麻烦?”景绽仍低垂着眼尾注视她:“你还是担心我的?”他心底密密麻麻的愉悦感涌出来,忍不住勾唇。嫂嫂还是跟以前一样,面上恨他不死,背地里又心疼得要命。这些春婶儿和绫罗都跟他说过。乔嘉茵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她看似妥协,实则是没招了。景绽本就是强撑着精神来的,此刻在她面前不必硬撑,人也自然而然矫情起来。舍不得走,又怕真死在这里,给她来带晦气。“好,我回去。”他像是放飞自我般,懒洋洋看着她张开双臂,“那你抱我一下。”“你别得寸进尺!”乔嘉茵咬牙切齿,表情凶巴巴的。他脸上渗出越来越多的冷汗,唇色发白:“那我就烧死在无忧楼好了。”乔嘉茵是真拿他没办法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敷衍地抱了他一下。“走吧。”景绽瞪着她表示不满意,强拉着她重新拥入怀里,抱得极紧。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唇贴在她发顶,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等我好了再来看你,不许跟别的男人见面!”乔嘉茵推开他:“我开门做生意,不跟人见面喝西北风啊?!”男人被推得踉跄一下,眼看都要站不稳:“你又不用招待客人。”她急忙过去将人扶住,开始叫外面的人:“好好好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再不走真要嘎巴死这儿了。总算将这尊大佛送走,乔嘉茵就急忙往乔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