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把人撤走?”乔嘉茵心底一沉,她以为对方至少把人撤走那么一会儿。没想到跟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男人的话半句都不能信!不过眼下对方肯定知道自己去过裕王府,她该怎么糊弄过去才好?景绽迎着她略带失望的目光,心底不由得揪了下。但到底他也有满腔郁愤。“是啊,否则还不知道你虚情假意来哄骗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真如她所说,是不想被人盯着,那也就罢了。但她是为了方便跟别的男人私会。这女人的话半句都不能信!乔嘉茵自然不能说是怕对方发现她和裕王的合作。但不管因为什么,对方也是有错在先。“我就是想让你撤人。”她盯着对方面目冷肃,“你凭什么派人监视我?凭什么干涉我的一切?”他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眸中漾着令人战栗的温柔,像毒蛇吐信般轻声道:“你说呢?嫂嫂?”乔嘉茵心头剧震,情急之下抬手朝男人脸上打去。试图打消他已经认定自己就是那个人的心思:“我说了我不是!”她意识到自己过激,平复着情绪道:“你的嫂嫂早就死了!我是乔嘉茵,不是你的嫂嫂!”对方方才的眼神太过骇人,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对方的纠缠。“她都已经死了,你还不能放过她吗?”四年的折辱,她也是有苦衷的。人都已经“死”了还不能消解他心头的怨恨吗?非要将先前四年返还回来才甘心?景绽脸上印着红红的指印,火辣辣的痛感充斥着半边脸颊。心底却滋生出将对方逼急而破绽百出的愉悦感。“想摆脱我?”他猛地拉过对方的手腕,掰开五指放在自己脖颈上按住,继而仰头看着她:“那就掐死我,我死了,就再不会有人纠缠你。”乔嘉茵被他这个举动吓到,眸子里盈着不可思议。滚烫的脉搏在她指腹下跳动,突起的喉结在她掌心滚动一下。对方就这么将自己脆弱的命门交到她手里,眼底满是和她同归于尽的决绝。她浑身汗毛倒竖,只觉得眼前的人太过乖戾偏激。“你简直是个疯子!”她捏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人推倒在榻上,当真对他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顾平进来看到这一幕,迅速冲到景绽面前挡在两人中间:“乔楼主,你大胆!”乔嘉茵:“……”她不想再跟景绽多费口舌:“国公大人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顾平要禀报的事比较紧急,直接回过头道:“主君,裕王来了。”乔嘉茵心底“咯噔”一下,忽觉大难临头。她猜对方是为乔欣然而来,那么看在妹妹的份上,也必然会要求景绽放她一起走。如果她就这么走了,萧君黎不就危险了?人家是被无辜连累的。如果不走,她跟景绽不清不楚的事就会惹裕王怀疑。总之,在他们面前,她跟另一方“不熟”的假象就要被戳穿了。怎么办?“呵~”只听榻上的人冷笑一声,“裕王还真是有够紧张你的?前脚进了国公府,后脚就亲自来要人了?”乔嘉茵:“……”“他……他不是为我来的。”景绽冷眼睨她:“不是为你?难不成还是为你的妹妹而来?”她无奈叹口气:“你猜对了。”“哼!”对方显然不信。院子里。绫罗极力拦着裕王:“裕王殿下究竟有何急事,竟要带人擅闯国公府?”主子有伤在身,再加上这几日作天作地。伤势好得慢不说,人看起来也更加虚弱了。因此不能被裕王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裕王沉着脸,根本不顾她的阻拦,只大步往里进。今日早些时候下了雨,裕王还以为乔欣然因着雨势过大才没有来裕王府。但后来雨停之后过了许久,对方仍旧没有来。之前乔欣然若有事不来,会在前一天跟他说明情况。他担心对方是不是被人发现给他治伤,遭了暗算。于是派人去乔家打听过,乔家的家丁说他家姑娘一早就出了门。裕王这才意识到乔欣然可能出事了。又加上无忧楼中他的人过来传信,说今日国公府的人去过无忧楼好几趟。后来乔楼主就跟着人去了国公府。他着人去盘问无忧楼二掌柜文忠,对方说楼主是去救二小姐,他便慌忙赶了过来。“去叫毅国公出来,本王来要人!”他带来的府兵正在院子里和国公府府卫对峙,却见不远处被挟持着的景绽走了出来。顾平一步步后退,咬牙切齿看着刀挟自家主君的乔嘉茵。国公府的府卫瞬间将乔嘉茵围了起来。“谁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他!”她声色俱厉,甚至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另一只手却在男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