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茵将景绽放开的瞬间,对方扑过来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我错了,再不抓你回去,不做勉强你的事了……你告诉我,方才服的并不是毒对吧?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男人温热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脖颈里,黏腻湿热,极不舒服。她用力推开对方,嫌弃地拿手在脖颈上擦了下。景绽见状抓过她的手,拿自己的衣袖将她掌心的血迹擦干净,又轻柔地在她脖子上擦了擦。看到她颈间那些变淡的印子时,又想起两人在一起耳鬓厮磨,亲密的种种。眼底浮起一抹暗色。“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乔嘉茵忽然开口,“就是想跟你谈条件。”男人紧盯着她的脸,此刻神情里所有的锋芒尽数褪去,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你说?”她坐进一旁的椅子里,心平气和:“你不这样极端逼我,我是不会逃的。我只想好好过平静的日子,安稳打理着无忧楼,不受任何束缚。你只要不再掳我进国公府,我就哪里也不去。还有,不准再监视我!我之前说过,会抽空去看你,这话仍旧算数。只要你好好的不发疯,我们之间可以永远这样平静下去。”景绽垂眸看着她,将嘴边想说的话通通咽了下去。比如她为什么在宫里和裕王见面?比如她明明亲口说过,等出宫就还回国公府。她嘴里没说过一句实话。也从来说话不算话。他不想放她回无忧楼,只想关进国公府让她独属于自己。可如今对方服了毒,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即便心生怀疑,可还是不敢拿她的命赌。他一次次被骗,一步步退让,如今还是甘愿被眼前的人拿捏。真是没出息啊~可偏偏,这种被对方掌控的感觉,让他心底生出隐匿的愉悦。好像他们之间回到了以前一样。沉默许久,他摩挲着方才擦过对方脖子的衣袖,沉声道:“我答应你。”“那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只要按时服解药,就不会有事?”乔嘉茵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嗯。”她当然不会有任何事,因为那只是补气血的药而已。她在暗室找了伤药过来,准备给景绽脖子上的伤涂药。刚在椅子坐下,对方就主动走过来在她脚边跪下。乔嘉茵:“……”她本打算让对方坐自己身旁:“干嘛跪着?来坐下。”但对方并未听话起身,反而强行打开她的膝盖往前挤进一步。继而仰起头:“这样便于茵茵上药。”男人那张白皙的脸上,殷红的血痕自唇角蜿蜒至脖颈,有种濒临破碎的靡丽。看得乔嘉茵眼底一热。心里又生出想把对方彻底弄碎的变态心思。景绽这个疯子,影响得她也不正常了。她拿软布轻轻沾去对方唇角和脖子的血,男人却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温度渐升。灼热的大掌放在她腿上不安分地乱动。“老实点!”她拿腿撞了对方一下,嗔声警告。待清理好血迹,她拿起药膏涂在男人脖子上那条血痕上。“好痒……”景绽瑟缩一下,喉结滚动,“好想亲你。”乔嘉茵:“……”她瞪了对方一眼,打算找些话题消掉他那些旖旎的心思。“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无忧楼?”她一路过来已经那么小心谨慎,不信对方的人还能发现她。景绽敛眸,提起这个就又想生气:“我不知道,只是猜测你要逃,总要带些盘缠。乔府那边有人紧盯着,你只怕不好混进去,相比之下,无忧楼就容易多了。这些只是我简单地猜测罢了,我并不知你还有没有从别处拿钱的路子。”比如……裕王那边?亦或是,萧君黎?“对了。”说起这个他也有话要问,“姓萧的要跟你说什么?”乔嘉茵没好气地撩眼睨他:“刚才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还没说呢,我怎么知道?”人家多待一刻他都要杀人的样子,哪还敢当着他的面真跟对方说什么?“他跟你能有什么好说的?”景绽的语气里也带着嗔意,“难不成也发现了你的身……嘶!疼~”他撒娇似地控诉。“活该!”乔嘉茵故意的,“若不是你先前那番闹腾,他根本就不可能认出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已经察觉出什么了?”男人神情渐冷,说着话就要起身的样子。结果被她一把又按下去:“没有!你别再无事生非,他就不会多想。”“哼!”景绽冷哼一声,一脸鄙夷:“没察觉出什么就不停地来勾搭你,说明他是个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浪荡子,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乔嘉茵耐着性子深吸一口气:“人家什么时候来勾搭我了?上次见面也是我主……”她意识到差点说错话,急忙改口:“我再强调一次,我不喜欢他!”“不喜欢还要‘享受’人家?”对方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