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茵笑了笑,对着绫罗阴阳怪气。“你家主子也算说到做到了呢,黑乎乎一片,的确看不到一块肥肉。”景绽黑着脸,猛地一拍桌子:“谁烧的火?!”另外三人被吓了一跳。乔嘉茵看他瞪眼拍桌子,当即发火,也跟着拍了下桌子:“你自己厨艺不行,怪谁呢?!”顾平见她对自家主君大呼小叫,也拍了下桌子:“乔楼主!不得对……”绫罗飞过来一记眼刀,也冲他拍了下桌子:“你吼谁呢?!”四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景绽打破这份沉默:“算了,本公请你们去醉仙楼吃。”乔嘉茵:“……”忙碌了一晚上的景师傅,选择下馆子。他们到醉仙楼时已经有些晚了,没有空的雅间。刚好有一桌客人要走,小二便匆忙进去收拾。几人等在雅间外的暂侯厅喝茶,刚好碰到上一桌走出来的客人。“景绽?”一个衣着鲜亮的女子率先认出他们,“你不是去京都当大官儿了吗,怎么回来了?”乔嘉茵听到熟悉的声音,认出眼前的女子是萧晴琳。萧方的女儿,萧君黎的堂妹。如今的她已经脱去稚气,嫣然一副精致贵妇的模样。但一开口说话,还是当年那个性子。嚣张跋扈,倨傲不羁,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她分别打量了两个坐着和两个站着的人,除了景绽只认出绫罗。看他们只有四个人,不由得嗤笑一声:“该不会是做坏事被罢官了吧?哼!我就知道,你这样黑心眼的人,当了官也早晚落马。”“放肆!”站在一侧的顾平拇指一推刀镡(Xin),森寒刃光应声出鞘半尺,杀气腾出,“胆敢对我们主君出言不逊?”萧晴琳身侧的男子立刻挡在她面前赔罪:“几位大人恕罪,内子无状,还请宽恕则个。”萧晴琳明显被顾平吓到,但还是一副外强中干的表情,悄悄拽了下挡在身前的男人。“怕什么?他还欠过我的人情呢!”乔嘉茵闻言也想起了些往事,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知国公大人欠过这位姑娘什么人情啊?”景绽冷冷瞥了眼萧晴琳,看向乔嘉茵时神情瞬间柔和:“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眸色一闪给绫罗递去一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向萧晴琳进了几步眼神凌厉:“萧姑娘慎言,国公大人岂会随便拖欠他人人情?你不妨再仔细想想,国公大人,当真欠过你的人情吗?”“原来是国公大人回乡,内子出言不逊,还望国公大人恕罪!”站在前面的男子闻听眼前坐的是当朝国公,吓得立刻跪下。身后的几个仆人也跟着下跪,唯有萧晴琳仍强撑着站在原地。面对绫罗气势汹汹的模样,她终究还是不敢说出什么放肆的话:“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绫罗不想让自家主子的身份在这种地方暴露,便冷声勒令他们起来。萧晴琳看着和景绽并肩而坐的女子,以为那是他的内人,又是一声不屑冷笑。转身拉过后面奶娘牵着的,约莫三岁的小姑娘,蹲下来佯装为其整理衣服:“宁宁啊,你长大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找那些看似深情的男人。再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照样不耽误他们以后娶妻纳妾。要像娘亲这样,找一个能让自己衣食无忧,处处维护自己的男人才好,就像你爹爹一样,记住了吗?”小姑娘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应下。萧晴琳就是在故意影射景绽,讥讽他假深情。她话里的“他们”,也包括自己的堂哥萧君黎。五年前,这二人因为那个寡妇的死寻死觅活的,现在不还是娶妻的娶妻,纳妾的纳妾?除了顾平,另外三人都听懂她话里的含意,知道她在含沙射影。正好此时雅间已经收拾好,小二过来请他们进去,也就没再搭理萧晴琳。吃饭期间,几人定好明日一早开始返京。回景宅的马车上,乔嘉茵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欠了萧晴琳什么人情?在外面不好说,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她记得当年对方和萧晴琳有过来往。“也没什么。”景绽回忆着告诉她,“那时你和萧君黎来往,我和她都反对,故而便私下说好,一起努力拆散你们。你和萧君黎所有的约会,去了哪里,打算做什么,都是她派人给我送的信。”乔嘉茵这才想通,为什么当时每次和萧君黎见面,他都会神出鬼没地出现。说起萧君黎,又想到对方曾告诉过她,景家宗亲全部葬身大火的事。“景氏宗亲一夜之间全部命丧火海,这件事你知道吗?”“知道。”男人眸色微闪,目光移开看向别处,“听说是意外。”“意外?”乔嘉茵审视着他,“他们的住宅根本没有集中在一起,怎么会全部都在一夜之间失火?你没觉得奇怪吗?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