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乔嘉茵出行备着月事带,回到客栈帮他换好后就嘱咐他上床休息。“原来你在这种时候会这么难受?”景绽躺在床上,看着仍在桌前背他写的朝堂人物小传的乔嘉茵。“确实会不舒服。”乔嘉茵弯了弯唇,“主要你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所以会觉得更加难受。快睡吧,等我把这个人的记完,就过去陪你。”“茵茵。”床上的人眸光里浸着怜惜疼爱,“辛苦你了。”烛光下的乔嘉茵狐狸眸中透着澄澈明朗:“不止我辛苦,你也很辛苦。”从一个文弱书生,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高位,其间艰辛可想而知。身为皇帝最为倚重的权臣,每日有多少棘手政务等着处理,也不难想象。但为了她,硬生生将那么多无法脱手的事务迅速撇下,可见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先前实在错怪他了。总以为他会报复她,偏执起来会伤害她,没想到到头来,他宁愿伤的,从来都是自己。次日一早,景绽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要继续赶路,却被乔嘉茵劝下。“你不舒服,就不要强撑了,休息两日再赶路。”景绽的世界观里,只要自己不死,什么病痛都拦不了他想做的事。但现在他用的是对方的身子,不敢再这么放肆下去。“如果休息不好,会给你落下什么病根吗?”他忍着难受问。“当然。”乔嘉茵为了让他安心休息,故意吓唬他:“这两日是你最难受的时候,强行上路,受了颠簸会更加难受,以后每个月也会因此更加难受。”“每个月都要难受好几天啊?”景绽捂着肚子蹙了眉,将头靠在她肩上,“茵茵过去也都是这么忍过来的吗?”先前四年,他见过乔嘉茵有时候会在家里休息。看起来很不舒服,却也不看大夫不吃药,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嗯。”乔嘉茵点头,“不过这也是不得不习惯的事,习惯就好了,比起生孩子,这算轻松的了。”她听说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如果遇人不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还只是女人苦难的开始。提起这个,景绽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她:“我们做过那么多次,你会不会有孕啊?”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女子生产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如果比现在还要难受许多的话……他不想乔嘉茵受这个苦。也突然为之前的放肆后悔。乔嘉茵却是“噗嗤”一笑:“你现在来了月事,就说明没有怀孕。”“奥……”景绽一颗心松下来,也明白了以后该怎么做。经过两日休息,乔嘉茵怕他骑马难受,便雇了辆马车。等他彻底方便了再骑马赶路。即便路上耽误几天,他们也比仪仗队提前到京六七日。回到国公府当晚,乔嘉茵就要代景绽悄悄入宫面圣。坐在入宫的马车上,景绽握着她的手给与她鼓励与叮嘱:“陛下见到你估计会大发雷霆,但你不用怕他,心里始终谨记,他离不开你,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对你怎样。与陛下奏对就按我教你的来,他问的问题若有你答不来的,就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他看,他便觉得自己问得不合适,也就不再继续下去。我不能随着你入宫,但我会在宫门口一直等着你出来。还有……”“好了!”乔嘉茵打断他,“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已经记下了。”景绽抿唇,笑得不算轻松,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是我过于忧心了,茵茵聪慧机敏,骗过我都轻而易举,能一路将我遛回老家,我相信对付陛下就更不在话下了。”乔嘉茵:“……”“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夸你!”对方唇角弧度深了些,伏在她耳侧压低声音,“若茵茵表现得好,回家以后给你亲。”赶路这些日子,景绽基本都要和她分开睡,除了牵手,连亲亲都不让了。一起洗澡什么的,更是想也不用想。要不是男人被问得无奈,跟她说接受不了跟自己的身子亲密接触,她都要怀疑是对方不爱她了呢。“就只是亲亲啊?”她显然不满足这样的“奖励”。“那你还想怎样?”“你说呢?”景绽:“……”他太知道对方想干嘛。于是勾起嘴角:“除了那个。”乔嘉茵咬了咬唇,笑得意味深长:“那我要你帮我。”对方无奈,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觉得景绽应该是太直男了,所以无法接受和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所以心里那关过不去。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来。毕竟突然身体互换,换了一个视角看待自己,跟镜子里看待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也需要时间适应和熟悉,从而慢慢接受。如果他实在接受不了,她就来强的。景绽对她来过强的,她怎么就不能还回去呢?毕竟之前某人亲口说过:-‘我对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