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静的地儿。后头小院有间通铺,动静倒是小些,一天五钱银子,先付三天。”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捻起那小块银子掂了掂。
“带路。”
苏岩没多废话。
柳殊谣默默又递上几枚铜钱。
通铺房间内,苏岩小心翼翼地将李虎放在炕上铺开的薄被上。
“谣妹,看着他。”
苏岩沉声道,目光落在柳殊谣脸上,“我去寻大夫。”
柳殊谣用力点头:“苏岩哥放心,我守着李虎哥。你小心些。”
她迅速从行囊里翻出仅剩的一点宁心草和其他几味干燥草药,又跑到院子里打了盆冷水,开始拧湿布巾给李虎擦拭额头的冷汗和伤口周围。
苏岩深深吸了一口这污浊的空气,转身走出客栈。
外面的喧嚣声浪扑面而来,比客栈里更甚。
他辨了辨方向,朝着看起来稍微“繁华”一点的街道深处走去。
打听大夫的过程并不顺利。
连问了几个人,要么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要么指向那挂着一块脏兮兮破布的小门脸。
苏岩推门进去,光线昏暗,一个干瘪的老头正就着一碗浑浊的液体啃着硬饼。
“大夫?”
苏岩问。
老头慢吞吞地抬起眼皮,沙哑开口:“看病?诊金二钱,药钱另算。看死人再加一两。”
“有同伴中剑伤,且有毒入体,伤势沉重。”
苏岩言简意赅。
老头嗤笑一声,露出几颗黄黑的牙齿:“毒?这鬼地方哪天不死几个中毒的?二两,先给钱,再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