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无人敢反驳。
赫凡靠回椅子,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她是有能力,也够狠。
但有时候,跑得太快的车……容易翻。”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至于帮她,我自有定夺。”
说完赫凡就走了出去,众人坐在那都心照不宣,不知道赫凡这意思是帮还是不帮。
李舒莞跳下来刚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而来!难道赫凡这都引起了怀疑?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环顾了下四周,除了来路和前方被锁死的后门,根本无路可逃!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猛地伸了出来,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拽住,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工具房门里躲了进去。
“唔!”&bp;李舒莞整个人撞进一个坚实而温暖的胸膛里。
门在她身后迅速被关上,落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将外面的危险瞬间隔绝。
工具房里一片漆黑,只有极微弱的光线从门缝和高处的小气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物品堆叠的轮廓。
李舒莞被男人紧紧圈在怀里,两人身体贴得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同样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那是久违的味道,干净而沉稳,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是泽西。
她甚至不需要看清他的脸,身体的本能已经先一步认出了他。
门外,脚步声在附近徘徊了片刻,似乎没有发现异常,声音也逐渐远去。
直到确认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李舒莞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她微微动了动,抬起头,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
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光,她看到泽西低垂着头,他头发已经长的挺长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脸色似乎有些憔悴,甚至能看到一些青色的胡渣没有清理,与他平日里一丝不苟形象不同。
但最让她心头一紧的,是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低沉而压抑的气场,他在生气,不是暴怒,而是一种极度担忧和无奈的愤怒。
她抬起头,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得很轻,“你怎么来了?”
泽西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低着头,在昏暗的光线里,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就这样看着她。
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担忧、后怕、愤怒。他就这样盯着她,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这沉默的注视比任何质问都让李舒莞感到压力巨大。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她,但目光依旧没有离开。
他转过身,极其小心地再次推开一条门缝,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才压低声音。
“你住哪?我等下去找你。”
李舒莞道:“我得回艾尔莎那,我晚点去找你?”
泽西猛地转回头,里面压抑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倾泻出来。
他重复了一遍,“住哪。我去接你。”
李舒莞只好快速报了一个地址,又急忙补充道:“不能让艾尔莎的人看见你,十点,我在附近那个的南桥等你。”
泽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李舒莞不敢再多停留,轻轻推开门的走了。
她在外面看见了赫凡,“我得跟艾尔莎回去了。”
赫凡看着她,“你刚刚去哪了?”
“去上厕所了了呀!怎么了?”
赫凡又道。“没事,你走吧。”
李舒莞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艾尔莎跟我说,她愿意让出30%的利润给你,让你给她开路。她在这边做什么生意要跟你合作?”
赫凡邪魅一笑,“你看不上的声音,犯法的。”
李舒莞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
赫凡笑笑没说话。
泽西站在原地,天知道他和霍唯舟、李舒睿这找了她多久,好不容易打听到艾尔莎的线索,来到这个宴会,却看到她跟着那个叫赫凡的男人一起出现。
那一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去!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她如此冒险,必定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他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简洁:“找到了。”
傍晚,南桥河边,这里人来人往的人不少。
泽西、霍唯舟和李舒睿三人早已提前到达,气氛凝重而焦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时针指向十点整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桥头。
她又是背着艾尔莎翻墙出来的,她这几天没少干翻墙的事情。
她一眼就看到了阴影中那个挺拔的身影,泽西的目光始终牢牢锁着她。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李舒莞一直紧绷的神经像是突然松懈了一根弦,这些天在魔窟里强装的镇定。
尤其是目睹姜莉惨状后的压抑和恐惧、周旋于赫凡和艾尔莎之间的如履薄冰,所有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泽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