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一直躲在树上,不敢下去。
她从树上看见了男人对那只狗铁青着一张脸。
司砚一定气死了。
哼,让你装定位器!
让你作弊、玩脱了吧!
苏妤偷笑了一会。
正估摸着怎么下去打车离开去汽车站,不想司砚已经派人把这个湿地公园围了起来。
“靠,臭男人说好就他自己来抓的,不讲信用!”
她抱着粗大的树干,让青绿色的叶子更好的遮住她的身体。
一个接着一个的黑衣保镖从她藏身的这棵树上经过,却从未抬头看过一次。
都是一群笨蛋!
公园被围住了,眼见又要天黑!
苏妤拍了拍树干,大树啊大树看来今天我只能在你这里住一夜了。
她小时候去帮外公上山采药天黑了回不去都是在树干上睡一觉,第二天才回去的。
虽然因为这事没少被外公骂,但是她下次还敢。
所以她压根就不怕,才敢上树。
另一边,司砚从那只到处拉屎撒尿的狗身上夺过粉色外壳的手机。
男人面色阴沉只留下一句“找!”
“她一定还在公园内,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来!”
他后悔了,不应该答应她玩什么游戏的,现在好了真的玩丢了。
小没良心的,他对她这么好怎么能真的离开他呢?
等抓到人了,他一定要好好打她的小屁屁。
司砚意识到苏妤不是在同他玩闹,她是来真的!
这不是小情侣之间的追逃游戏!
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两个小时后,天色已经近黄昏。
司砚带来的保镖里里外外找了三遍每一个草丛都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看到准夫人的身影。
男人站在公园中心,大掌死死握住苏妤的手机。
那只狗随处撒尿,狗尿还溅到了他的皮鞋上!
黄宇暗道不妙,抓住那只灰狗给司砚擦了擦皮鞋、讪笑“爷,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了夫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叫停所有飞机,还有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给我带过来!”
司砚冷冷看向那只狗,寒光乍现!
在树上躲在的苏妤已经从站着到躺着,见司砚带着人终于走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去。
天晓得,无数次!
他的保镖无数次路过她藏身的树她的心都一揪起,接过臭男人手底下的人都笨蛋。
她目送司砚一行人上车,最后一个保镖车开远了。
才从树上下来,眼下不知道时间!
不过抬头看着天差不多已经黑了,汽车站应该已经关门了,她今天是走不掉。
苏妤摸了摸口袋,钱不多了一千块钱不到。
她不知道从这里回北国远溪市要多少钱,好像没有预算让她住好一点的地方。
看来,她今天真的只能在公园里过夜了!
为了安全起见不被发现,她还是回树上躲着,虽然验证了司砚在她的手机上装了定位器。
可保不齐他开了天眼,她躲在树上还安全一点!
想着,苏妤又爬了上去!
坚持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汽车站坐车离开,她一辈子都不要看见司砚那个狗男人。
*
黄宇抓住了那个载着准夫人到公园的司机,那人的头被蒙住了强行带到了司砚面前。
“谁啊,我就是一个开车的,从来没有违法乱纪,一直老实本分。”
“我家还有一个体弱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等着我养家糊口、好汉饶命啊!”
那司机师傅的声音中带着细微颤抖,他每天都有做好事,行善积德。
就是希望为他的妻子积德,能够好起来!
不是常说好人一生平安吗?
怎么他也会惹上黑社会呢?
司机师傅头上的黑布被揭下,他看着面前的冷面阎王。
他认识这个人,司砚,人称司爷!
望城的王,一个王怎么会来抓他呢?
“王有德?”
“到!”
黄宇手里捏着一份资料,指尖在“王有德”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抬眼看向面前的司机,语气带着几分审视:“王有德,这不是你的本名吧?”
司机师傅搓了搓手,脸上露出几分讪然,连忙点头回话。
“二位爷好眼力”
“我原名叫王鱼,后来因为我妻子身体弱、常年生病,想着改个名字图个吉利,就改成了王有德,盼着能多积点德,让她少受点罪。”
“我问你,你今日下午四点左右可有载一个姑娘到湿地公园,那姑娘下车后去了哪里?”
黄宇面不改色盯着他问道!
“是,是有一个姑娘,她说她是因为男朋友家暴她,经常打她所以要跑的。”
王有德认真回复道,说起那姑娘他还觉得可怜。
这么好的姑娘,她男朋友怎么舍得打呢?
司砚听到他的话,气笑了“她真是这么说的?”
他什么时候打过她?
这是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