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卧房内,一切都保持如旧自从大夫人走后就很少有人踏足这间房了,连司砚都很少进来。
除了打扫房间的佣人!
司宴青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个娇滴滴的十八岁小姑娘,正笑着帮他推着轮椅,姿态亲昵。
“出去!”司砚靠在母亲房间的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语气却冷得像冰。
司宴青抬眼看向他,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讥讽“这是书礼的房间,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明明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两人之间却隔着化不开的敌意,像一对针锋相对的仇人。
“您怕是搞错了。”司砚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却冷得刺骨。
“你的妻子,是你身边这位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情妇。”
他抬眼扫过房间里属于母亲的痕迹,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在这里,没有你司宴青的妻子,只有我的母亲秦书礼。”
“不带司姓!”
他母亲当年跳海自尽后,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打捞上来。
这个男人,根本没资格在母亲的房间里提“妻子”二字!
“阿砚,我是你父亲无论如何血缘无法改变!”司宴青摆着一副长辈的架子。
他和司砚毕竟是父子,可司砚明显不吃他这套。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老头子,有事没事都给我滚出来,带着你的五夫人滚出去!”
司砚懒得和他扯东扯西直接打断他的废话,他立马就叫人来要把这两颗老鼠屎给扔出去。
“反了,反了…”司宴青坐在轮椅上指着他大骂:“老子还是你父亲。”
“你…你这是不孝!”
司宴青面色逐渐难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撅过去了,站在他身边的五夫人立马帮他顺气,掏出保心喂他吃下。
五夫人看着司砚周身的冷意,心里早就发怵,可一想到今后的日子,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两步,细着嗓子开口“宴青好歹是您的长辈他就是来关心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话还没说完!
司砚面色骤然一沉,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指节用力,语气淬着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板!”
窒息的恐慌涌上来,五夫人却看着司砚冷硬的侧脸、凌厉的眉眼,心底竟莫名窜起一丝异样的悸动,春心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眼前这个男人比那个老东西好了不知道太多、至少他身体行。
那老东西就…
“刚才我进来时,你竟敢坐在我母亲生前常坐的沙发上!”
司砚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五夫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窒息感让她觉得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王。
“住手!你这个孽子!”司宴青见状,急得抓起一旁的凳子就朝司砚砸去。
司砚眼疾手快,猛地松开五夫人,同时抬脚将她踹了出去。
刚好撞上飞来的凳子,五夫人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身子。
黄宇递过来手帕给司砚擦手,手帕被男人扔在地上。
他冷冷开口“丢出去!”
“是!”
楼上乒乒乓乓的,自然楼下的二夫人和苏妤她们也知道了。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苏妤咬着苹果,面露忧色。
“家主夫人放心,家主不会吃亏的!”二夫人回应,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二夫人拉着她的手。
苏妤倒是不担心司砚,谁打得过那个疯子啊!
不要命了吗?
“家主夫人留下来吃饭吧,我这就让家里的佣人做饭。”
说着她就起身急匆匆往厨房去,口中还在念叨“今日,您和家主就在这住下!”
苏妤想开口拒绝的,可司砚迟迟没有下来。
反倒是从楼上抬上来了两个人,一个坐着轮椅那应该是司砚的父亲。
另一个则是昏倒了的女孩,那应该是五夫人!
他们两个就这样被保镖从司家老宅丢了出去…
楼上,司砚坐在房间的地板上“黄宇,把那张沙发带出去洗了再消毒送回来,被不干净的人坐了有病毒!”
“是”
“再让人来擦地板,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司砚目光冷冽吩咐着,没一会沙发就被扛出去了
苏妤刚上楼,就看见三四个人抬着沙发往楼下走——那沙发看着好好的,既没坏也不算旧。
她心里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丢掉。
她顺着楼梯往前走,穿过过道时,一眼瞥见了守在房门外的黄宇。
黄宇见了她,立刻压低声音,恭敬地轻唤一声“夫人!”
“那沙发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要抬走?”苏妤也跟着放低声音,目光落在楼下的沙发上,语气里满是不解。
“那是大夫人生前常坐的沙发,今天被前家主带回来的五夫人坐了一下!”
黄宇压低声音解释,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爷嫌晦气,说沾了‘病毒’,就让人先搬下去清洗消毒。”
苏妤听完,眼睛瞬间瞪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