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都是我的!(1 / 2)

“这后生是谁,竟如此张狂?”

阳和塞的军民尚未走出情绪,此刻忽然听到这极为破坏气氛的声音,都忍不住从城墙上探出头来向下张望。

结果却只看到一个毛都未长齐的年轻后生在下面大声叫嚣,甚至还对他们伸出五根手指,作势开始倒数。

他们绝大多数见都未曾见过鄢懋卿,根本不知道这后生究竟哪里来的底气。

不过说起来,他这番话倒也算话糙理不糙。

倘若沈炼此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俺答真是真心实意归降,这功劳的确不可谓不大。

这些使者、鞑靼王子和那十余万大明军民是自阳和塞入关,阳和塞哪怕只是占一个名字,应该都能沾下了不小的光。

待这些事情再传到京城,皇上龙颜大悦之际,自然有很大概率下令封赏阳和塞军民,军官没准儿可以官升一级,黄册上的在籍军户没准儿也能得赏肉米。

甚至,若是皇上心血来潮,说不定御笔一挥,还有可能赐给阳和塞一个“天下第一塞”的美誉!

可若是他们不开城门阻拦入关,这种好事非但将便宜了旁人,保不齐还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心中想着这些。

一众军民不自觉的扭头看向了周尚文,这事还是得大同总兵周尚文来抉择。

他们一没有这个权限,二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经过沈炼此前那番解释,已经有许多人心中倾向于相信。

因为鞑子若是真集结了十余万人南下掠关,对付一个小小的阳和塞,根本就不需要如此放低姿态搞这种阴谋诡计,此举怎么想都是脱裤子放屁。

“这……”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周尚文不自觉的看向郭勋。

很早之前他便已经知道鄢懋卿是郭勋的义子,而且无论是私下与鞑子使者接触,还是这次秘密出使俺答,郭勋一定都知道内情。

最重要的是,郭勋可是翊国公,他既然是这里勋爵最高的人,出了事便没有人能替他背锅……

“速速开门迎接,出了事由老夫负责!”

结果不待周尚文开口,郭勋便已目光精亮,满面红光,毫不迟疑的大声喝道。

他已经看清了由鄢懋卿亲自护送回来的那些牛车的车辙!

那深度……必是运载了重物!

结合鄢懋卿此前在鞑子使者面前的狮子大开口,再从车上重物的体积来判断,郭勋几乎是瞬间就对牛车所载的物件有了推断。

银子!

一定是银子!

只不过郭勋是真正见过十万两银子长什么样子的人,清楚那么多银子能占多大体积。

因此此刻看到那些牛车,他只觉得似乎是比认知之中的多了一些,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财物?

不过此刻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鄢懋卿既然能够从俺答那里带回银子,便说明那个“奇谋”已经成事。

如此他这条老命也算是彻底保住了,不必再有多余的担忧!

……

尽管郭勋作保,周尚文在安排进城事宜时也依旧保持着老将特有的沉稳与谨慎。

城门放下来之后,阳和塞的军民依旧保持警惕,先将鄢懋卿等人放进了城内。

至于后面的那十余万被鞑靼释放的俘虏,则暂时被要求停留在原地,派出骑兵前往巡视,确认没有私藏兵器之后,再逐一查明身份依次入关。

“沈千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长平则将沈炼唤到了一旁,以上司的口吻私下询问。

“阎统领恕罪,不是下官不肯明说。”

沈炼施了一礼,赔罪道,

“而是此事干系甚大,相关秘辛下官只能向陆指挥使一人禀报,倘若冒然说与阎统领听,恐怕对阎统领不利。”

与鄢懋卿一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沈炼虽直到现在都未曾想明白这件事背后的逻辑。

但随着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即便再迟钝,也已经觉察出了一丝诡谲。

再想到郭勋名义上是前来督查救济事宜,还携带了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但实际上却从未认真过问救济之事。

还有鄢懋卿毫不避讳的当着他和高拱的面向俺答索贿,事后却丝毫没有给他和高拱分钱,以求糊住他们二人嘴巴的意思。

加之这件事最终达成的对大明来说绝对有利的结果,而高拱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总觉得这件事远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甚至说不定就是皇上的授意!

只是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那就是为什么他会被拉过来参与到这件事中?

细细想来,他在这个过程中压根就没有任何用处,无非也就是在大漠中吃了几斤沙子,顺便在舟车劳顿、风吹日晒、蚊虫叮咬、风餐露宿中吃了一些时日的苦罢了。

再细细想来,高拱除了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似乎与他作用也没什么不同……

“既然如此,我便不过问了。”

阎长平听出沈炼话里有话,也看出这回的事恐怕不简单,因此并未强求,只是又道,

“皇上这回命我前来押解郭勋、周尚文、鄢懋卿、高拱与你一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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