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刘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将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交代了。
抢劫,强奸,甚至……还背着一条人命。
陈兴听完,点了点头。
“很好。”
他转过身,不再看这个已经彻底崩溃的人渣。
随即从地上,捡起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
然后,走到了那些还在瑟瑟发抖的亡命之徒面前。
陈兴看着他们,笑了。
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和恐怖。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眼睛放亮点。”
“有些人,是你们惹不起的。”
说完,他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石头……
……
一个小时后,陈兴从后山回来。
他身上,沾染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
仿佛刚才,只是去处理了几只不听话的野狗。
回到家,他先是用井水,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才走进了西屋。
李月柔一直没睡,坐在床边,等他回来。
看到他进来,她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兴哥,你……你回来了。”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心里“咯噔”一下,但她什么都没问。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
她要做的,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他,支持他。
“嗯,回来了。”
陈兴看着她那张充满了担忧的俏脸,心里一暖。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都处理干净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
“嗯。”
李月柔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享受着这劫后余生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兴才松开她。
“你去东屋看看若雪和妹妹吧,她们今天也吓得不轻。”
“好。”
李月柔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西屋。
她来到东屋,轻轻地推开门。
看到陈雪已经睡熟了,嘴角还挂着一丝泪痕。
而萧若雪,则坐在床边,抱着膝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若雪……”
李月柔轻声喊了一句。
萧若雪回过神来,看到是她,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嫂子。”
她也跟着陈雪,改了口。
这一声“嫂子”,让李月柔的心,没来由地,软了一下。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萧若雪那只冰凉的小手。
“今天……吓坏了吧?”
“没有。”
萧若雪摇了摇头。
“还说没有。”
李月柔看着她那苍白的脸,有些心疼。
“你的脸,都白得跟纸一样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刚才在院子里,你……你有没有受伤?”
她记得,当时萧若雪也拿着柴刀,冲了出来。
“没有。”
“我看看。”
李月柔说着,就去拉她的胳膊。
萧若雪下意识地想躲,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李月柔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袖子。
只见那雪白的手臂上,果然有几道被木屑划破的,细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李月柔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
“都怪我,太没用了,还要让你一个客人,来保护我们。”
“嫂子,你别这么说。”
萧若雪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不是客人。”
“我们……是一家人。”
她这番话,让李月柔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她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如仙的女人,突然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你等着,我去找兴哥拿点药,给你敷上。”
李月柔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出去。
“不用了,嫂子。”
萧若雪却拉住了她。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
李月柔说道:“女孩子家家的,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她不由分说地,就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回来。
“这是兴哥自己配的伤药,可灵了。”
李月柔打开瓶塞,一股清凉的药香,就飘了出来。
她用手指,小心地,挑出一点药膏,然后,轻轻地,涂抹在萧若雪手臂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
萧若雪看着她那专注的侧脸,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一个真正的,姐姐。
药膏涂在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很舒服。
“好了。”
李月柔帮她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