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止血粉救前线战士(1 / 2)

秋雨连下三天,公社办公室窗台上积着水痕。苏瑶对着收音机发愣,里面播着边境冲突的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

“……我方阵地遭袭,前线急需医疗物资,尤其缺止血药……”

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出个墨点。她想起制药厂工棚堆的药材,昨天收的蒲黄和地榆还在晾着,空气里飘着苦丝丝的药味。

“苏主任,该去药厂了。”小张抱文件夹进来,裤脚沾着泥,“新到的药材得赶紧验。”

苏瑶“嗯”了声,把收音机音量调小。走到门口又回头,新闻里说某高地打得凶,伤亡不明。她攥紧口袋里的钥匙,金属边硌得手心发疼。

药厂工棚里,社员们正把晒干的草药分类装袋。李寡妇戴顶草帽,拿木槌捶茜草,紫红色的汁染紫了指甲。

“苏主任来了?”她直起身擦汗,“这茜草晒得正好,药性足。”

苏瑶蹲下身捻起一撮粉末,凑鼻尖闻闻。苦涩里带点回甘,是上等的止血药材。她忽然想起系统给的《战地急救手册》,最后几页记着个偏方,五种草药配在一起,能快速止血。

“李婶,帮我找这几样药。”她在纸上写蒲黄、地榆、茜草、白茅根、仙鹤草,“要最好的,越多越好。”

李寡妇瞅着单子愣了愣:“苏主任,这几样都止血,要这么多干啥?”

“有用。”苏瑶没细说,转身找药房的碾药机。那是台旧机器,陆战野托人从部队医院弄来的,锈得厉害却还能用。

傍晚时,五种草药堆了半间屋。苏瑶让社员们先回,自己留下捣药。碾药机嗡嗡转,药粉从出料口簌簌往下掉,混着她的影子在墙上晃。

陆战野进来时,她正拿筛子筛药粉,白蒙蒙的粉末沾了满脸。他伸手替她擦了擦,指尖沾着药香:“这么晚还忙?”

“你看这个。”苏瑶把《战地急救手册》递过去,翻开那页偏方,“前线缺止血药,我想试试这方子。”

陆战野的目光在“快速止血”上停了停。他见过太多战士流血过多没了,有的就被流弹擦破动脉,没药救不回来。

“我帮你。”他挽起袖子,拿起锤子捶没碾细的药块,“要啥尽管说。”

两人忙到后半夜,药粉筛了三遍,细得像面粉。苏瑶按比例把五种药粉混在一起,装进洗净的玻璃罐。煤油灯照着罐里的棕褐色粉末,看着普通,却藏着救命的指望。

“得试试管用不。”苏瑶盯着罐子出神。

陆战野突然拿起剪刀,在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珠立刻涌出来,殷红一小片。

“你干啥!”苏瑶急得去抢剪刀,眼圈都红了。

“试试才知道。”他按住伤口,从罐里捻点药粉撒上去。没多大一会儿,血真止住了,皮肤上结了层薄痂。

苏瑶的手还在抖,赶紧找纱布给他包上:“疯了?要是不管用咋办?”

“你配的药,肯定中。”陆战野笑了笑,伤口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热乎,“明天我托人送前线,那边有我老部队的战友。”

第二天一早,陆战野提个木箱子去县城。里面装着二十罐止血粉,每罐都贴了用法说明。苏瑶站在村口,看着他的背影钻进雨雾里,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接下来这些天,她天天往公社跑,就盼着前线的信。可收音机里除了战况,没提过药品的事。李书记见她魂不守舍,劝道:“放心,陆同志办事牢靠,药肯定送到了。”

苏瑶嘴上应着,心里七上八下。怕药不管用,怕耽误救人,更怕……陆战野的战友出事。

半个月后的下午,邮差骑自行车冲进公社大院,车后座的帆布包鼓鼓囊囊。他举着个信封喊:“苏瑶同志的信!前线来的!”

苏瑶正在药厂指导工人熬膏,听见喊声手里的勺子都掉了。她跑过去接信封,指尖碰到粗糙的纸,上面沾着点暗红色印子,像干透的血。

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墨迹洇得厉害。苏瑶拆开,里面有三张信纸,还有片压干的野花。

第一张是陆战野的战友王强写的。字写得使劲,有些地方被水洇过,模糊不清:

“老陆媳妇,收到信时我可能换防了。你寄的止血粉太神了!前天我在阵地前沿被流弹打穿胳膊,血止不住,卫生员说没救了。我想起你给的药,让他们撒了点,嘿,真不流血了!现在胳膊还能动,过几天就能归队。

说真的,这药比部队医院的止血带还管用。昨天总攻,我们连冲最前面,带的十罐药救了八个弟兄。有个新兵蛋子肠子都露出来了,撒了药居然撑到后方医院。

老陆总说你能干,以前我不信,现在服了。等我回去,一定请你和老陆喝酒!对了,这是阵地上的野花,给孩子们玩。”

信纸角上有片暗红色污渍,边都发黑了。苏瑶的手指抚过那片污渍,突然想起王强信里说的伤口,眼泪“啪嗒”掉在信纸上。

第二张是部队卫生队的感谢信,字里行间都是激动:“……该止血粉经实战检验,止血效果显著,为我部减少伤亡立了大功。特向苏瑶同志致谢,恳请继续供应……”

第三张是陆战野写的,就几行字:“药很管用,勿念。我一切安好,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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