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鞋激活时的受害者完全一致。”“那是巧合!”陈策展拍了下展柜,玻璃应声震颤,“你根本不明白这些旧物的价值——它们是活的,是……”“为什么是十三件?”苏晚萤的声音突然插入。她抱着一摞征集清单,指节捏得发白,“最初我只报了十二件,第十三件是系统自动补录的。”她翻开最后一页,审批签名栏上的字迹让所有人窒息——那是她的签名,笔锋遒劲,日期却是半个月前,她因“残响仪式”昏迷住院的那天。监控室的挂钟敲响五点。沈墨望着苏晚萤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站在青铜器展柜前说:“每个旧物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们只是转述者。”此刻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只受惊的蝶。“它选好了主持人。”沈墨轻声说。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死一般的寂静里。苏晚萤突然抓起桌上的平板,调出博物馆藏品管理系统。登录界面的最近操作记录里,“添加1983年舞鞋”的操作人ID是“苏晚萤”,时间精确到昏迷当天的凌晨三点十七分——那时她正躺在ICU,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比任何证词都有力。窗外泛起鱼肚白。沈墨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转身走向监控室的资料柜。他抽出一沓泛黄的剪报,封皮上用红笔写着“舞台事故记录(2013-2023)”。当他的手指划过“2018年工人文化宫坍塌事故,13名舞者被困”的标题时,身后传来苏晚萤的抽气声——展柜里的舞鞋,左鞋的鞋带不知何时重新系好了。黑色绸带在通风口的微风中轻晃,打的是标准的蝴蝶结,和1983年汇演照片里舞者系的那个,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