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完好无损,墨迹穿透纸背,在反面显影出两个字:“谢谢“。焚化炉的火舌舔过信纸时,沈默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苏晚萤站在他右侧,林导举着摄像机在左侧,小舟蹲在炉边,用手语跟着火焰的方向比画。灰烬升到半空突然停住,在晨光里拼成“谢谢“二字,比墨写的更淡,却更清晰。“啪嗒“。沈默的笔记本掉在地上。他蹲下身时,瞥见昨夜空白页上多了行字:“今天没写信,但我想了你一下。“笔迹是他的,却比平时圆润,末尾的点画得像朵小花。“把邮筒埋了。“他合上笔记本,指腹轻轻蹭过那行字,“上面种棵不结果的树——有些等待,开花就够了。“林导的摄像机还在运转,镜头扫过焚化炉余烬中那片未燃尽的纸角。背面的逆时针弧线在晨光里泛着暖黄,像句终于闭合的叹息。苏晚萤突然握住他的手。她的掌心有常年摸古籍留下的薄茧,此刻却暖得像团火:“你看。“沈默抬头。梧桐树梢漏下的光里,有细小的纸灰正打着旋儿上升。它们没有飘走,只是轻轻摇晃,像在跳一支很慢很慢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