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刻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沈默翻开笔记本,发现昨夜空白页上多了一行字:“他听见了。“字迹还是他的,却比往日圆润些,像被春风揉过的线条。他合上本子,望向城市天际线。最后一缕阳光里,一片梧桐叶飘落,停在街角未燃尽的邮筒残灰上——那是前几天被雷劈坏的邮筒,此刻残灰里的叶脉纹路,竟和钟摆的逆时针弧线一模一样。“有些终点,不是被抵达,而是被承认。“苏晚萤轻声说。沈默转头看她,暮色里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风掀起他的白大褂衣角,带来远处学校的下课铃声。他突然想起监控室的电脑还开着,13:13:07的录像帧还没细看——那帧画面里,钟楼的阴影里,似乎多了道模糊的人影。(次日清晨,沈默站在监控室里,鼠标悬在13:13:07的暂停键上。画面里,钟楼的阴影边缘,有团灰白色的影子,像被曝光过度的胶片,正缓缓抬起手,指向钟体内壁新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