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掐进沈默手背,“你查这些干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例外?你相册里的脸,和我妈遗像里的,光谱仪比对过了,频率一样!”沈默的动作顿住。他想起在实验室里,光谱仪显示的两条重叠曲线——童年照的热残留频率,与小舟母亲遗像的,完美重合,如同同一段旋律的两个变奏。深夜的法医中心格外安静。沈默站在实验室窗前,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把影子拉得老长。苏晚萤推门进来时,看见他正对着镜子,指尖轻轻碰自己的右耳——那里的皮肤下,那张模糊人脸的轮廓更清晰了,连眉骨的弧度都能看清。“如果我也开始‘显影’,”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会烧了我吗?”苏晚萤的呼吸一滞。她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窗外传来梧桐叶飘落的声响,叶面上不知何时凝了层水痕,蜿蜒的形状,像张正在勾勒的脸。“阿彩今晚在走廊值夜。”苏晚萤转移话题,“她刚才发消息说,看见保洁阿姨跪在地上擦相框,可那相框是空的……”沈默望着窗外的夜色,没说话。通风口又吹进一阵风,带着若有若无的皂角香——那是母亲常用的肥皂味。他突然想起,童年照里,母亲站在他身后,右手藏在背后,指尖捏着张边角卷起的相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