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光影。沈默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但他眼神中的恐惧已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他站在窗前,将那粒内部封存着纸船负像的钛硅结晶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只密封瓶中,用标签机打印出一行字,贴在瓶身:残响样本1。做完这一切,他拨通了林老师的电话。“老师,准备启动‘反向献祭’预案。”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这次不烧纸船,我们烧‘路径’——从我的骨头里,把它活生生地逼出来。”挂断电话,他下意识地望向墙边的镜子。镜中的自己,面色依旧苍白,但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微微上扬的弧度。沈默很清楚,那不是他的表情。更可怕的是,就在他与镜中自己对视的瞬间,一阵微弱的、仿佛来自母体深处的胎儿心律,开始在他脑海中悄然响起。那心跳声中,一个稚嫩的童声哼唱起一首他从未听过的童谣,歌词模糊不清,旋律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那是百年前,那些溺亡在浑浊河水里的孩子们,最后唱的歌。他将那粒封存着纸船负像的钛硅结晶,小心翼翼地锁进了实验室最深处的保险柜里。在他转动钥匙,听到锁芯“咔哒”一声合拢时,脑海中那首诡异的童谣,歌声似乎又清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