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算做什么?”沈默接过咖啡,却没有喝,目光依旧投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沉寂:“他们用沉默造了一座法庭,我就用记录给它建一座坟——埋葬那些,被当作真相的谎言。”远处街道的拐角,一名行色匆匆的年轻法医学生,正低头翻阅着一份复印的案卷,风将封面的一角吹起,露出标题:关于陈树民意外死亡案的重审建议书。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残响已散,真相初显。然而,就在沈默准备转身离开天台时,他的目光忽然凝固了。一片极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碎屑,正随着气流,从法院的方向缓缓飘来,最终轻巧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它和之前从他耳后脱落的薄膜质感一模一样,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上面没有任何字迹,触手的感觉,也并非之前那种源于自身的温热,而是一种来自外部的、深入骨髓的冰冷。沈默缓缓抬起手,凝视着那片空白的“纸屑”,他明白,残响的主体虽然消散了,但污染的源头,那个最初扭曲了现实的“奇点”,依然潜藏在某个角落。它就像一份被抽走了所有文字的空白卷宗,静静地等待着被新的谎言填满。而它的位置,沈默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他必须回去,回到那个记录了所有谎言与真相的地方,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