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着几根猫毛。他抬头看向巷口的老槐树,枝桠间挂着的褪色红绳在风里摇晃——那是陈婆用来"镇邪"的。"它开始杀非目标了。"他把证物袋递给助手,声音低得像叹息,"第九次补位没成功,所以规则进化了。现在连无关的活物都成了计数工具。"苏晚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沈默这才注意到,她掌纹的弧度与昨夜的上弦月完全重合——这是她能感知残响的秘密,他早该想到的。"三天后。"她望着天空,云层里漏下的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阴影,"月相重合夜。上一次残响大爆发,就是在这种时候。"沈默低头看表,秒针正指向12。他摸出兜里的铜哨,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远处传来阿黄的呼喊,说电缆井的逆向电流又增强了。"召集所有人。"他对苏晚萤说,声音里有某种东西在绷紧,像拉满的弓弦,"月相重合夜,我们要做个了结。"风突然大了,卷着巷口的落叶扑向老槐树。树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嘘——",混在风声里,像谁在耳边吹灭了最后一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