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残响也在学这个。深夜十一点,沈默独自来到城南的"容错碑"。月光漫过碑面,"萤"字还是三个月前苏晚萤提议刻的,但周围石纹里浮起极细的刻痕,歪歪扭扭组成一句话,像小学生初次握笔:"我想...写一个自己的错字。"他摸出随身带的解剖刀,在"萤"字旁的空白处轻轻划下一道曲线。不成字,非符号,只是道未命名的痕迹。"好。"他对着石碑低语,"那就从不会写开始。"风突然大了些,卷起碑底的石屑,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谁在应和。而在城市另一端,静音广播站的天线微微震颤。监控室的录音设备自动启动,录下一串无意义的杂音。技术人员次日做频谱分析时发现,那些波峰波谷的走向,竟与沈默右手掌纹的脉络惊人相似。直到黎明前,沈默才回到公寓。玄关的信箱里塞着个牛皮纸信封,火漆印是团扭曲的数字,仔细看才能分辨出是"13"。他捏着信封站在原地,窗外的晨光透过纱帘,在"13"上投下淡金色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