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几名队员拖着十几具穿着破烂短打、身材相对矮小精悍的尸体过来。
这些都是马世仁豢养的打手头目,平日里欺行霸市、为虎作伥,手上都沾着无辜百姓的血。
“这些人,就是证据。”方默的声音如同寒冰,“他们,就是潜伏的倭寇武装人员。”
“什么?!”马世仁彻底傻了,“他们…他们是我的手下啊,不是什么倭…”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方默抬起了手,手中那支消音手枪(毒蛇去租界开展业务,手枪给方默了),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他的眉心。
“证据确凿,不容狡辩。”方默的声音斩钉截铁,宣判了马世仁的死刑,“我方默,以沪上闸北分局局长,兼沪上警察特别独立大队大队长之职,依据战时紧急法令,现以叛国罪,判处你死刑。”
他的手指,缓缓扣向扳机。
“即刻执行!”
“不,你不能,我是…”
马世仁发出绝望的嘶吼,屎尿齐流。
“噗!”
一声沉闷的枪响。
马世仁的额头上瞬间多了一个血洞,后脑勺猛地炸开,红白之物溅满了身后昂贵的屏风。
他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
方默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收枪入套,动作流畅。
“拍照。取证。”
他冷声下令。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系统空间内的鬼子军服和武器迅速具现出来。
几人迅速给那十几具打手尸体套上鬼子军服,在他们身边摆上几支有坂三八式步枪和南部手枪。
咔嚓!咔嚓!
镁光灯闪烁,胶片记录下这“铁证如山”的现场——大烟馆里“藏匿”的“鬼子武装人员”被英勇的方局长“当场击毙”,勾结倭寇的汉奸老板马世仁“伏法”。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豺狼”快步走到方默身边,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账本和一个鼓囊囊的大皮袋“老板,账房和密室清理干净。现大洋、金条、珠宝、外币,初步清点,折合现洋不少于八万!还有大量烟土和…和这个。”
他翻开账本,里面清晰地记录着马世仁向沪上高官、警察厅,以及“闻爷”、“周爷”等大人物的孝敬,以及和“山本先生”的“特殊交易”。
“好。”方默眼中精光一闪。
开门红,一个“福禄寿”,收获就远超预期。
简单将金银都收进系统空间,至于剩下的各种大件,比如青花大瓷瓶、雕梁画栋的大柜子,还有粮食、上好的丝绸被褥之类的,方默准备交给后边的洗地部队处理。
“渡鸦。”
“在。”
“立刻回分局,通知钱明,调卡车过来,就说我们在‘福禄寿’查获大量通敌资敌的赃款赃物,需要立刻运回局里封存,等待…‘后续调查’!”
方默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所谓的后续调查?仗一打起来,谁还顾得上这个?这些东西都是他方默的战利品了!
“是。”
“你,带人看守现场,控制所有人,在今天行动结束前,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报信。”方默语速极快,充满着紧迫感,“其他人,跟我走。名单上,下一家,‘金钩赌坊’。”
时间就是金钱啊。
方默必须在其他黑窝点的老板和他们的保护伞收到风声、转移财产甚至武装抵抗之前,以雷霆之势扫荡更多的目标。
没有丝毫停留,他带着剩下的人,如同狼群,迅速消失在“福禄寿”后门外的夜色中。
只留下一个四人小队带着步话机,看守着这座弥漫着血腥、硝烟和鸦片气味的“罪恶魔窟”,以及那些被控制住的、惊魂未定的客人和雇员。
他们惊恐地看着被从后厢房拖出来的穿着“蝗军”军服的尸体,又看看马世仁死不瞑目的脑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而此刻,局长方默的目标,是今天至少赚够二十万大洋。
当然,即便赚够二十万他也不会收手的。
他的“刮骨”利刃,才刚刚出鞘。
11日和12日是最后的两天,钱,自然是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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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惊雷,撕裂了沪上北火车站附近的沉寂。
声音来自闸北方向。
北站附近,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内,一个年轻的身影几乎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猛地从行军床上弹了起来。
他眼神锐利,瞬间扫向窗外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手枪上。
正是周卫国。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保安团制服,肩章是少校衔。
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悍与锐气,却绝非普通保安团军官可比。
作为第87师261旅522团一营营长,他奉师长王敬久之命,率领全营精锐,化装成保安团,提前数日秘密潜入沪上,进驻北站这个战略要地,为即将到来的总攻做准备。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