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妄临竟敢迟疑,甚至流露出反驳的意思,白茶漂亮的眉毛危险地一挑。她脚尖猛地发力,毫不留情地蹬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将他踹得微微一晃。“怎么?现在已经会反驳我了?”妄临还真的不敢,他唯唯诺诺的站起身,对着白茶说道,“对不起老婆,我现在就去。”不到二十分钟,公寓门再度推开。妄临一手拎着一只猫的后颈皮,如同提着两袋垃圾,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一只肥硕的橘猫和一只皮毛油亮的黑猫,此刻在他手里瑟瑟发抖,如同风中落叶。它们琥珀色和翠绿色的猫眼瞪得溜圆,里面盛满了极致的惊恐。“砰!”两声闷响。妄临毫不怜惜地将两只猫掼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他居高临下,阴鸷的黑眸如同冰冷的刀锋,死死剐着茶几上这两团碍眼的毛球,语气充满了嫌恶:“老婆,它们太脏了,不知道身上带着什么恶心的细菌。”“我们别玩了好不好?”白茶歪着头,似乎觉得老公说得很有道理。她红唇微启,轻描淡写地命令道:“那老公,你把它们洗干净了再拿过来给我玩。”老婆还是没放弃!妄临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醋意和暴戾,只能再次粗暴地抓起那两只魂飞魄散的畜生,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喵——!!!”“嗷呜——!!!”凄厉到几乎能刺穿耳膜的猫嚎,混合着水流冲击声,抓挠玻璃门的刺耳噪音,瞬间从紧闭的浴室门后爆发出来?30分钟之后,妄临拎着两只洗得掉了一层皮的猫出来。将这两只猫再次丢回茶几,声音闷闷的,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委屈:“老婆,洗…洗好了。”白茶敏锐地捕捉到他低落的情绪。她慵懒地抬起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勾了勾。妄临立刻驯服地低下头,将自己轮廓分明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贴上白茶微凉的掌心。他闭上眼,痴迷地、近乎病态地用脸颊蹭着那细腻的肌肤,喉间发出满足的、如同大型犬般的低沉呜咽。白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另一只手伸出,纤细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妄临线条紧绷的下颌。然后,微微俯身,在妄临因期待而微微颤抖的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乖啦,”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甜美,“老公~茶茶最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呀~跟两只小畜生吃什么醋呢?”“嗯……”妄临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所有的阴鸷和委屈瞬间消散,只剩下被安抚后的巨大满足和痴迷。他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白茶柔软的大腿,贪婪地汲取着那份扭曲的温暖和归属感。???????被喂了一顿狗粮,橘猫和黑猫,僵硬地蜷缩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四只圆睁的猫眼里只满脸问号。这……这比它们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还要惊悚恐怖一万倍啊!安抚好妄临,白茶的目光落回桌面上的两只猫。她伸出手,指尖还未触及,两只受惊的小家伙立刻凑上前,毛茸茸的脑袋急切地蹭着她的手心,带着讨好的温热触感。这温顺的依恋却勾起了另一幅画面。白茶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猫儿头顶停顿了一下,目光放远,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和困惑:“你们这么可爱……你们的主人,怎么就不来找你们呢……”两只猫被撸得舒服,很快响起咕噜咕噜的响声。别说妄临的老婆撸起猫来还挺舒服的。——————第四日。昨天法克和塔莉带着严婆婆的木棍搜遍了所有楼层都一无所获,焦灼之下,他们再次想到了白茶。这一次,还拉上了同样忧心忡忡的林黯,三人又一次来到了1704的门前。整整四天了。法克、塔莉和林黯眉眼间都刻着难以掩饰的急切,连脚步都比平时沉重了几分。“叮咚。”门铃响起。开门的依旧是那张毫无波澜的“死人脸”。“又来找我老婆?”然而,或许是寻猫心切,或许是已有些习惯,面对妄临这张脸,三人心中那点残存的惧意早已被焦虑冲淡。妄临刚侧身让开,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径直闯了进去。客厅里,白茶正窝在沙发一角。看到这三人去而复返,她眉头立刻蹙起,脸上写满了不加掩饰的不耐烦,语气也带着刺:“怎么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沙发上的两只猫也察觉到了陌生的、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橘猫微微抬起头,黑猫则猛地弓起背脊,两双圆瞪的兽瞳闪烁着冰冷而戒备的光,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呜呜”声,警告着闯入者不要靠近。法克和塔莉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惊得心头一凛,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再与那两双充满野性的眼睛对视。看到窝在沙发里的黑猫和橘猫,林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