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反应,白茶不知从哪儿麻利地摸出一根粗绳,三下五除二就把昏睡的男孩捆了个结实。她抬头对着其他僵住的游客没好气地嚷道:“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车!还有五分钟就发车,耽误了时间我的工钱你们结啊?!”剩下的四个年轻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挤进了第一排。白茶拎起被捆成粽子的男孩,用绳子穿过他的胳膊,打了个死到不能再死的死结,然后像挂腊肉似的把他悬在了第一排正前方。她把绳子的另一端塞进前排四个年轻人手里,“喏,拿好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补充道:“要是没拿稳让他掉下去了……他晚上说不定会去找你们聊聊人生哦。”四个年轻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指死死攥住绳子,仿佛握着的不是绳而是自己的命。接着,白茶走向那位抱着孩子的女人,语气不容置疑:“两个人不能坐一个位子,请把孩子放在旁边空座上。”女人刚想争辩“孩子才一岁多怎么能自己坐”,可一对上白茶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瞬间把话咽了回去,颤颤巍巍地把孩子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白茶上前利落地给孩子扣好安全压杆。那小孩竟猛地转过头,露出一口堪比鲨鱼的尖利牙齿,朝着她的手狠狠咬去——“砰!”随即小孩子被一棍敲晕。觉得没有问题之后,白茶如同一位严格的监工,再次巡视她的“作品”。她皱起眉头,目光扫过一张张呆滞的脸,不满地命令道:“嘴角都给我扬起来!标准露出八颗牙齿,听到没有?谁不会笑,我不介意亲自‘指导’一下。”话音未落,车上的游客们仿佛被无形的线拉扯起嘴角,脸上瞬间同步浮现出那种标准到诡异的“完美”笑容,整整齐齐,令人毛骨悚然。白茶这才满意地点头,信步走向车厢中间最右侧的一个空位。她优雅落座,随后侧过头,对着满车笑容僵硬的乘客,用一种阴恻恻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轻声道:“准备好了吗?等会儿……谁叫得不够响,笑得不够亮,可是会被‘哈哈先生’盯上的哦~”游客们:“…………”控制室内的丹尼斯,眼睁睁看着白茶不仅没下车,反而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瞳孔瞬间地震!他终于彻底顿悟了——这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正常人谁会跟一车这种东西一起坐这趟注定通往惊悚的过山车啊?!而白茶坐上去的理由非常简单质朴:来都来了,这项目她还没玩过呢,当然要亲自体验一下!“滴——”刺耳的提示音响起,发车倒计时归零。丹尼斯面色惨白,手指颤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机械地狠狠拍下了那个鲜红的“启动”按钮。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规则只说了必须满员发车,没说不许工作人员自己凑数……对吧?对吧?!嗡——过山车猛地一震,随即在令人牙酸的轨道摩擦声中,缓缓驶出了站台,速度开始提升。风声呼啸而过,吹起了白茶的额发。她甚至颇有闲情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享受旅程。前排,那四个年轻人死死拽着捆绑昏迷同伴的绳子,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却被狂风堵在喉咙里。旁边,那个被单独安置在座位,苏醒的小孩子,再次张开布满尖牙的嘴,这次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哇啊啊啊——”安全带根本捆不住小孩子的声音。“呃……”被声音吵醒,被挂在最前方的年轻男孩,猛地苏醒过来,他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发现自己正像件晾晒的衣服般悬在半空,全身上下只有一根绳子维系着与车体的连接,脚下就是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小丑巨口深渊!“啊啊啊啊啊啊——!!!别松手!求求你们千万别松手啊!!!”男孩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因极度恐惧而疯狂扭动,使得绳子剧烈地摇晃起来。前排死死拽着绳子的四个年轻人顿时感觉手上一沉,绳子摩擦着掌心,火辣辣地疼,几乎要脱手而出!“别动!混蛋!你别再乱动了!!”其中一个女孩带着哭音尖叫,指甲几乎掐进了绳子里。“拉不住了!真的要拉不住了!!”另一个男孩脸色惨白,手臂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这惊悚的一幕同样清晰地落入了后方所有“乘客”的眼中。那些脸上挂着凝固笑容的游客们,第一次出现了集体性细微的表情裂痕——他们的眼球不受控制地转动,视线死死盯住那根在风中岌岌可危的绳子和那个惨嚎的人影。整个过山车上,除了风声和男孩的哀嚎,只剩下一种毛骨悚然的寂静。而始作俑者白茶,却只是微微侧过头,欣赏着眼前这出混乱的剧目,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兴味盎然的弧度。真好玩。控制室内,丹尼斯的手正习惯性地伸向控制台上那个用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