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数次查看手机,确认是否有账户变动的短信提醒,每一次屏幕亮起却没有任何新消息,都让她既安心又更加不安。
林浩则表现得异常镇定,甚至有些过于兴奋,不断地说着未来的规划,畅想着如何用这笔钱在海外东山再起。
话语间充满了对徐曼君的依赖和承诺,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患难与共,情深意重的夫妻。
飞机落地新加坡,变故陡生。
只见五六个穿着黑色polo衫,身材高大健壮,面色冷硬的男人不知何时悄然围了上来。
他们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她和林浩,并且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一左一右地夹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徐曼君一脸错愕,惊慌地看向林浩,却看到林浩脸上那副伪装的焦急和关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冷漠和一丝残忍的得意。
这时,人群后方走出个穿艳丽长裙的女人,身材窈窕,比徐曼君年轻至少十岁。
她牵着个四五岁的男孩,笑吟吟地径直走向林浩,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娇声抱怨:“老公,怎么才到?我和宝宝都等急了!”
林浩极其自然地伸手抱了抱那个女人,然后弯腰一把抱起那个男孩:“儿子,想爸爸了吗?”
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回答:“想,可想爸爸了!”
林浩闻言,哈哈大笑,凑过去狠狠亲了儿子胖乎乎的脸蛋一口:“真乖!真是爸爸的好儿子!”
这一幕,瞬间破碎了徐曼君所有的侥幸和幻想!
老公?儿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有的急切,所有的承诺,所有的“权宜之计”,全都是骗她的!!!
原来他早就出轨了。
不仅有了女人,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他处心积虑,骗她转移资产,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夫妻共渡难关,而是为了把他和这个小三,野种的钱彻底落袋为安!
她徐曼君精明一世,竟然在最后关头,愚蠢地赌了一个早已变质发臭的男人的良心!还输得一败涂地!
巨大的震惊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她!
“林浩!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竟然骗我!你不得好死!你…”
徐曼君目眦欲裂,疯狂地挣扎着,用尽毕生所知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林浩被骂得脸色一沉,嫌恶地皱紧眉头,对着那几个黑衣男人不耐烦地挥挥:“吵死了!还不赶紧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教坏了我儿子怎么办?”
一块带着刺鼻味道的毛巾猛地捂上了徐曼君的口鼻,她的怒骂瞬间变成了绝望的“呜呜”声。
巨大的绝望和悔恨如同潮水般将她吞噬。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相信他的鬼话连篇!不该赌那虚无缥缈的情分!更不该为了钱,先把自己亲生女儿换了,再把养育多年的女儿毫不犹豫地推入火坑!
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林浩抱着那个小男孩,搂着那个年轻女人,其乐融融,仿佛真正一家三口般离开的背影。
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这个刚刚被榨干价值,弃如敝履的发妻。
她被人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迅速地塞进了一辆早已等候在偏僻出口的黑色厢式货车里。
徐曼君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多年来的精心保养和养尊处优,使得她依旧风韵犹存,皮肤细腻,身材保持得宜。
在某些特定市场上,这种曾经高贵如今落魄的富家太太,别有一番价值,总能卖出个好价钱。
林浩早已为她找好了“归宿”,一个隐藏在某地密林深处,专门服务于特殊客人的秘密场所,或者某艘永远靠不了岸的豪华赌船。
她永远不会知晓,这些年婆婆之所以不再找她麻烦,是因为早已移居坡坡,安享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而林浩,早在几年前就暗中转移财产。
直到林若薇与傅晏周订婚后,他才暂时放缓脚步,静静观望林若薇能否为自己带来巨额利益。
后来生意遭遇阻碍,连傅夫人也摆起甩手掌柜,他立刻加快了财产转移的速度。
此前同意林若薇那桩愚蠢的提议,不过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将徐曼君的财产彻底纳入自己囊中。
即便林若薇不曾主动提出,他也会设法让徐曼君自愿开口,无非是多损失几日的收益罢了。
……
林若薇是在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中醒来的。
她试图动一下,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手铐铐住。
不仅如此,她的双脚脚踝也同样被箍住,中间连着一截短链,迫使她的双腿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弯曲着,无法完全伸直。
她整个人像一件待宰的祭品,狼狈不堪地趴伏在一张巨大而陌生的床上。
她费力地眨了眨眼,周围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香,像是香水,香薰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膻气味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迫着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