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直点头,个个像看奇葩一样看着温婆子和温老大
“儿子缺钱念书,卖女儿也没人说什么,可卖侄女天啊!他咋这么会想?”
温老大是个爱面子的,瞬间觉得脸被扔地上踩了。
温婆子急道“老三你个不孝子都是我的孙女,我让谁嫁就让谁嫁。”
“哦?”温叶目光森冷,甩着沾血的柴刀上前。
“你不要过来啊!”温婆子吓得躲到温老大身后,好像瞬间变成了泡面头,嘴巴张得老大,惊恐地尖叫。
温老三也被吓到了,连忙拉着温叶“叶丫爹知道你急,但你、你先别急!有啥事咱们好好商量”
“商量个鬼!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分家!”温叶冷冷道。
温婆子瞪大了眼,三房可是全家最重要的劳力,哪能分出去“你、你休想!我还没问你们要医药费呢,还想分家!”
温老大忙挤上前“对,医药费!你们伤了人就得赔钱,否则就抓你蹲大牢。”
“好呀,我同意坐牢。”温叶嘲讽更深了,“只是,这牢我坐得起,你们受得起么?”
“到时把我拖到公堂一审,问我为啥砍人,我就说,明德书院的温成文缺钱上学,他这聪明的脑瓜一拍,就叫他爹和奶奶把堂妹卖了给他交束脩。”
“你说,他以后还能不能科考?”
温婆子和温老大夫妇脸色变了。
“不能报官。”此时,一个五十出头的小老头从外面挤进来,正是村里的里正,也姓温
“咱们村十几年没出过官非,要是报官,不得丢死人了。”
“而且你们卖闺女给成文攒学费哎呦,要是你们卖的是他亲妹妹倒是好说些,可卖的是堂妹,这不就是慷他人之慨吗?你们要为成文的前程考虑呀!”
温婆子等紧紧抿着唇,成文的前程不能毁。
温老大脸色变幻“我们也没说要抓你去坐牢。但伤人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温叶道“你答应分家,我同意赔你一百文。”
温老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分家?一百文?咳吐!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们不赔个三十两,我就跟你没完。”
温叶却笑了“不答应?可以,那就不分吧!但你可不要后悔了。”
“后悔个鬼!废话什么,快赔钱!赔三十两。”
“想屁吃呢!”不想,温叶却一掐小腰,理所当然地道
“既然不分家,那就是一家人。我们的钱,就是奶的钱!奶的钱,也是我们的钱。你想要赔钱,就让奶掏她的钱罐子,想赔多少掏多少。”
此言一出,温婆子和温老大的三观瞬间被震碎了,只觉得温叶简直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温婆子气得直打哆嗦,指着温叶一句话都说不出“你、你”
“怎么,不服?到官府告我呀!”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温婆子和温老大一个倒仰,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罗氏忍无可忍,扯着嗓子向温里正哭诉“里正,你瞧瞧这死丫头,伤人不赔钱还有理了。”
温里正嘴角微抽,他最讨厌卖儿卖女的人,而且还是卖别人的儿女的。便看着温婆子道
“我觉得叶丫说得挺有道理的,没分家就是一家人,她们以前赚的钱都上交了,想用啥钱,都得问老嫂子你要。”
“现在她要赔钱咳咳,自然也该从老嫂子你手里出。这事我也不会判,实在不行你们找官府吧!”
知道温婆子有所忌惮,温里正便也不怕用告官吓唬他们了。
听着这话,温婆子等人跟吞了苍蝇一样,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温婆子更是直接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娘,娘呀!”罗氏叫道。
“快送回去,叫郎中吧!”温里正摇着头。
温老大和罗氏合力把温婆子抬了回房。
看着人事不醒的温婆子,林氏却一阵阵后怕,死死抓着温叶姐妹的手。
不一会儿,村里的李郎中就来了。
房间里——
温老大夫妇和温老三围在床边,温叶姐妹和林氏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李郎中把完脉,温老大才说“郎中,我娘是不是快死了?”
李郎中道“那柴刀钝,伤口不深,这是轻伤。至于这腰嘛养上半个月应该就好了。”
屋外的林氏和温兰松了口气,只要伤得不重,那温叶就会少受一分责备。
温叶轻哼一声。
当时下手时,她就有成算。
温婆子的手臂不过伤了些皮肉,因为血流得挺多才显得可怕。
“不可能。瞧这血流得”温老大不甘心,想把温婆子的伤往重里说,势要三房赔钱。
“就是轻伤,你要是不信,到镇上找大夫。”李郎中白了他一眼。
温老大也不敢得罪李郎中,只好道“那得花多少钱?”
“能多少钱,也就几副药的事儿,一百文吧!”
李郎中从药箱里拿出早准备好的草药,敷到温婆子的伤口上,用布包起来,便开始收拾东西
“快给钱。”
温老大很不甘心,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