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宅后,温叶心情美美的。
刚刚这样一搞事,大堂哥和二堂哥可要跟刘家那两位先生失之交臂了!
林氏和温兰姐弟心情也不错。
今天又把那窝人的丑事抖落了一遍,怎么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尤其是那30文&nbp;“孝敬钱”,最后还被温叶揣回了口袋。
只有温老三蔫头蔫脑地走在最后面。
温叶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所以即便开心也没表现出来。
林氏见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板着脸道“一路拉着个脸,给谁看呢?”
温老三蠕了蠕唇,闷闷地说了句“没啥!”
说着便加快了脚步,把他们甩在身后。
林氏和温兰姐弟的心情顿时沉了几分。
直到他走远,温叶冷笑道“他这在怪我们呢!”
林氏脸色一变,立刻也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娘”温兰和温元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林氏一口气快步回到家,进门就见温老三坐在院里,正拿着柴刀,闷闷地劈起柴来。
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劈柴或是干活发泄。
林氏看着他这副鬼样,心里冒火“温多石!你是在怪我们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
温老三也憋着气,可被林氏这么一问却噎住了,抿了抿唇才说“没有我没怪你们也没做错啥”
是的,他们没做错任何事,但他心里就堵得慌!
想到好好的生辰宴,本来开开心心地拜寿,一家子骨肉香亲的可最后,却闹成这样!
温老三嗡着声音道“本来好好的我就是想所有人都好好的。就是因为几两银子”
说着他眼圈都红了。
就为一点小事,闹成这样
这时温叶姐弟仨也到家了,听着这话,温叶冷笑了笑。
温兰和温元却木木愣愣的,有些心寒。
温元当即红了眼眶“爹你说啥?那是几两银子的事吗?那是他们做局坑我们的钱!他们合起伙来做局,懂吗?大房二房和奶都没分家,他们赚的钱全都要上交,奶不准任何人有私房钱!所以大房二房的10两银子本来就是奶的。”
“奶这是左手倒右手,小姑就更别说了。她年年节节回来,次次都大方地孝敬几百文、一两!可奶哪次会收她的?不过是象征性地拿几十文,多的全还回去。我都不知见过多少回了。”
“只有我们家,分家出去了。不可能左手倒右手,更别指望会还回来。他们就是做局,骗我们10两银子!”
温老三一怔,瞬间脸涨得通红,却又吭哧着说“你咋知道事后你奶不会也把那10两还我们”
越说他声音越低。
“要真打算还,为啥不提前跟咱们说?他们几家人提前商量好,为啥不也叫上爹一起商量?而是特意过来让咱们孝敬10两,不孝敬就是不孝?他们就是给我们做局!在欺负我们,要掏空咱们的钱,见不得我们活得有个人样!呜呜呜——”
说着,温元哇地一声,哭了,委屈得陶然大哭。
他已经八岁了,是个半大的小子,在七岁之后他就极少哭了。
可这回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太委屈了,太难受了
“爹,我讨厌你!呜呜你为啥这样对我们?我们是你亲生的吗?娘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媳妇吗?呜呜为啥这样对我们?我们都是仇人吗?”
“不是”温老三一看,就吓着了,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
抬头,又见温兰和林氏同样红着眼圈,看着他。
温老三不由也愧疚起来了,最后抿着唇说“好了好了是我转不过弯来。我只是想大家都好好的最后却闹成这样,心里有些不得劲而已。并没有怪谁的意思我上山砍柴去了。”
说着就站起来,转身到西角拿了把镰刀,转身离开了。
林氏等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里一片冷凉。
林氏泪都快掉了。
温叶忽然说“娘,要是实在受不了,那就和离算了。”
“啥?”林氏和温兰温元都吓了一跳,林氏立刻摇头“叶丫那是你爹,胡说啥呢!”
都成亲了,怎能和离!
和离,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只要不是被磋磨到半死,或是夫家做出啥杀人放火的灭绝人性的大事,哪个人会和离?
和离,与身败名裂无异!
林氏吓着脸都白了“叶丫这种话再也不能说了。”
温叶摊了摊手“哦。那你随意”
说完便打着哈欠进房了。
温元若有所思,温兰却脸色惨白,怔怔的,爹娘和离?这怎么可能。
想着,温兰便也往房里走。
进屋,只见温叶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叶丫。”温兰坐到她床边,“以后可不能说和离这种话,不然被外人听了去,娘要被戳脊梁骨的。”
温叶睁开眼“姐姐,你也是女子,若是将来碰到爹这种男人,你怎么办?”
温兰怔了怔,神色茫然“能怎么办女子如蒲絮,落到哪里算哪里”
“不!别说什么蒲絮,便是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