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得了这个空闲,林氏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叶丫,你上次说你温老三准备偷拿兰丫庚帖之前,就知道他们想骗婚了。那当时为什么不干脆阻止他?”
“若当时阻止了,哪有这么多事情。”
林氏并不是怪温叶的意思,而是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这个呀!”温叶拿出逼着温老三签的契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果当时我们选择大闹一场,并阻止温老三偷姐姐的庚帖,事情是解决了,但温老三却会记恨上我们。”
“到时温凤娟又有借口怂恿他了。在温老三的记恨和老宅洗脑之下,再加上姐姐年纪到了,温老三脑子一抽,定会把姐姐配个歪瓜裂枣。”
“而且,以温凤娟的嘴皮功夫,说不定她磨上几天,温老三会直接答应把姐姐许给何强,到时何致就不会参与其中。”
“何致不入局,我们就没把柄在手,便是我们吵我们闹,只要是温老三同意的,就算把姐姐许配给一个乞丐,我们也无能为力。”
“他的父权,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刀。想把这把刀拿掉,只能以身入局,拿住何致这个把柄!”
说着,温叶得意地扬了扬手中契书“瞧,这就是何致这个把柄换来的!有了契书,他再也无法决定我们的亲事!再也无法把我们随便许人或是卖掉。至少目前为止,我们安全了!”
林氏和温兰怔怔地听着,总算是懂了!
“天啊,二姐好聪明!这叫不破不立!”温元更是亮着星星眼,崇拜的看着温叶
“当初姐姐定亲时,二姐这么开心,这么淡定,原来是猎物掉坑了!也不早早跟我们说,害我们伤心了这么些天。”
温叶笑着弹了他额头一下“娘和大姐太老实了,就怕她们哭不出来,还会笑出声。若被温凤娟察觉就不好了。”
林氏和温兰噎住了。
“除此之外娘当时还没被温老三伤透心。娘若是不经这一遭,哪能看清枕边人。”
林氏苦笑,捂着胸口压下心中的沉痛“我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温叶道“放心吧,快了!过年前一定离!在此之前咱们家的钱该被偷了!”
“啥?”林氏三人吓了一跳“被偷?”
温叶道“我意思是说,让他们觉得我们钱被偷了。”
林氏想到什么,点头“挺好的。该穷了!否则真和离也得被他们刮下一层血肉!”
不知不觉间,驴车已经回到了镇子。
此时,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温姑娘。”
温叶怔了怔,回头,只见路边一名眉眼精致的少年笑着跟她打招呼,竟是许久不见的宴辞。
“燕公子?”温叶一喜,接着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幻。
林氏已经拉停了驴车“认识的?”
“嗯嗯,这燕公子是刘家贵客,上次到刘家见过两回。”
宴辞闻言,笑着跟林氏等打招呼“伯母幸会,晚辈宴辞。”
林氏和温兰忙也跟他见了礼。
温叶却神游天外,她怎么忘了,她还有刘家这一大摊子事!急问“娘今天是几月几日?”
林氏笑道“咋就糊涂了?今天是9月14呀!”
温叶狠吸一口气,好家伙!明天就是9月15了!正是这燕公子和周富商离开刘家的大日子!
自己忙姐姐的事儿都快昏头了,差点耽误了大事!
温叶连忙下了驴车,笑道“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吗?明儿个我来送你。”
宴辞笑着看她“不急,你瞧。”
说着他往身后看了一眼。
他的小厮东南走上前,他手里抱着一幅画,奉到温叶面前。
温叶莫名其妙地接过,打开,只见上面画的竟然是这个小镇,有桥有河河里竟然有个小人,正顶着个青蛙冒出头来。
温叶怔了怔,眯起了眼打量那小人,这才说“这是我吗?”
宴辞轻笑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温叶道“我常穿这衣服当时我掉到河里,头上有只青蛙,我讨厌青蛙。”
所以那个画面她记忆犹新。
那天他竟然也在呀?
怪不得第一次见他,他就盯着自己看。
温叶又扫了两眼那幅画“这画风跟我有些像。”
宴辞道“是你的画风。我喜欢你的画风,所以模仿着画了一幅,但到底不如你笔锋灵秀。”
被夸夸,温叶很开心“那明天你们离开,我送你呀!要不再送你一幅画?”
虽然小姑娘很热情地说要给他送东西,但他总觉得怪怪的,一副恨不得他滚得远远的的感觉。
宴辞道“再留几天。”
“啊?”温叶暗暗失望,焦急得不行。
你不走,我怎么提醒你们不要留下簪子?
只要他们一走,并且确定不留下任何东西,那就不会派人回来寻找,并揭露刘承舟的身份。
如此,她也好把刘家真少爷透露给刘老爷和刘夫人,好卖个大人情呀!
想着,温叶扼腕!又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们是京城人,虽然不是他和周富商发现刘承舟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