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咱就说那大嘴巴抽的,老虎都扛不住!”
老族长趴在墙头上直摇头,这是个悍女。
但身为族长,他希望赵家女子全都如赵星月一样彪悍,这样才不被夫家欺辱。
“这老虎有毛病,三天两头过来一趟,你说是咱家驴传染的它,还是它传染的驴?”
赵鹏飞就纳闷了,挨揍还能上瘾吗?
目前来看还真上瘾……
怪了!
要不是年纪太大,怕被孙女背上不孝的罪名,他都想亲自尝尝大嘴巴子的滋味儿……
“你们懂什么?那是我家星星厉害,把老虎打服了,老虎这是送礼求保住虎皮呢!”
宋郎中不屑,粗人就是粗人,连老虎的小意图都看不懂。
“那是我家星星……”
“怎么?不是我家的?还是说我不是你家的?”
皇帝抬头,赵家墙头上挂满了人。
“赵家,很热闹!”
这大约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气。
皇帝深吸一口气,让人身心舒畅的气。
皇宫虽然豪华,却让人觉得冷,觉得那不是家。
“咱家就是人多,人多就热闹!”
一个咱家,让皇帝心中又动容了几分。
边关,王爷大帐内。
“王爷,你醒醒,你不能死,你死了星星和孩子怎么办?”
三牛都快疯了。
齐衡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箭。
都这样了,他哥居然说王爷没事儿!
小妹还小,孩子还没出生,他小妹这是要当寡妇啊!
“你小点声!”
二牛扯了三牛一把。
“我小声干什么?王爷都这样了,你们怎么不找军医把箭拔了?实在不行我带他回赵家集,宋爷爷能救他!”
三牛低吼,就像一只被困的野兽。
“三牛!不是军医不救王爷,实在是王爷伤的太重,怕是挺不过去……”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骗我!”
疯牛闯出大帐,眼珠子变得血红。
“赵校尉,王爷怎么样了?”
看到赵三牛,一群小将赶紧围了过来。
“王爷伤的很重,蒋木说王爷……挺不过去……”
“啊!”
“怎么会这样?”
“这可如何是好?”
荣亲王是大越军中的定海神针,针都没了,军心肯定要乱。
“都别吵吵,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蒋木出来呵斥众人。
赵三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认,他要准备准备,然后带齐衡回家。
齐衡就算死,也得小妹点头同意才行。
三牛的眼睛被泪水糊住了,根本没看见有个人影一晃而过。
“王爷,这一招能行吗?三牛倔……”
二牛担忧不已。
“要的就是他这股倔劲儿,不然那奸细很难露出马脚。”
齐衡摸了摸肩膀上的箭,赵二牛有两下子,绑的跟真的一样。
他确实被冷箭射中了,但只是皮外伤。
齐衡趁乱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大越将士一下子全都乱了。
能在大越军营放冷箭伤他而不被抓,肯定是隐藏在军中的奸细。
无论是哪一方的奸细,他都得把人揪出来。
“王爷,方斌刚刚在营帐外偷听!”
方斌,军中谋士,早年跟着穆家军,屡立奇功,后来直接被举荐给了齐衡。
这个人齐衡派人查过,背景十分干净。
如今看来越是干净的人嫌疑越大。
“让咱们的人盯紧了他,露出马脚立刻拿下!”
齐衡的脸冷若冰霜。
军医依旧进进出出,大越的几位将军时而低吼时而咒骂,处处都彰显着齐衡的命不久矣。
三牛围着大帐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想把齐衡偷出来太难了,难如登天。
实在想不出办法的三牛抹了一把眼泪,跑到马厩里偷了一匹马,趁着夜幕跑了……
“王爷,三牛校尉跑了……”
蒋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方斌还没动呢,牛先跑了……
“他在大帐外面转了好几圈,身上缠着一条毡子,还捆着绳子大约是想把王爷偷走。”
穆文献忍不住嘴角上扬,那货头脑简单的很。
但心不坏,对王爷也实心实意。
“派人把他追回来,另外……”
“王爷方斌抓住了,证据确凿!”
田大锤一脸兴奋,身后就是被一群兵将压着的方斌。
“你使诈!”
方斌睚眦欲裂。
他没想到齐衡居然耍诈。
那箭摇摇晃晃的都快掉了,一眼假。
“不诈,你能露出马脚?”
齐衡看了一眼绑在箭头上的密信,方斌居然是北荣早年埋进大越的钉子,心心念念要给北荣大将报仇雪恨,要不然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赵三牛呢,我要见他!”
方斌不恨齐衡,他快恨死赵三牛了。
那头蠢牛又傻又憨,他要不是信了他